毕竟,贺家的门第,已是不在乎一个孙媳妇出身是否富贵了。
可被贺严修金屋藏娇这个竟是个花魁……
有些可惜了。
贺老夫人叹息着摇了摇头,“且先看着吧,回头你也多留意一些,倘若当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往后若是严修当真喜欢,也可以接回来。”
当个妾室什么的吧。
“祖母当真是偏心了。”贺严德歪了歪身子,“从前孙儿也想纳一房妾室,祖母却说我不务正业,无论如何也是不肯的,到了严修这里,祖母反而肯了。”
“你俩能一样?”贺老夫人斜了贺严德一眼,打趣起来,“你身边坐着的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刚成婚不过一年,便想着往房里添人了?”
“祖母说的对。”方氏接了话,挤眉弄眼地笑,“你这心思暂且收一收,只待我生下长子,再过上几年,再帮你张罗也不迟。”
“哪里就必须得张罗了,妾室这种事儿,能没有则没有,若是非得有,宜少不宜多,免得生出事端来。”贺老夫人道,“你们两个操心些正经事,早日给我添个曾孙才是正经事。”
“是。”贺严德和方氏应下。
待贺老夫人拿起了筷子后,其他人才各自拿了筷子吃饭。
一家子人吃一顿饭,倒也不拘束,有说有笑的,吃了大半个时辰才散。
贺严德和方氏往自己的梧桐苑去。
夫妻两个人并排走着,下人们远远地跟着。
“你当真要纳上一房妾室?”方氏询问,脸上的笑若有若无,“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我好替夫君张罗一番?”
“我纳哪里的妾室,纳几房妾室,你都该不在意才对,今儿个怎么就关心起来了?”贺严德瞥了方氏一眼。
目光清冷。
“到底我占着这贺家嫡长孙媳的位置,这院子里头要进来什么人,我总得知道才行吧。”方氏脸上笑意不减反增。
“怕有人进来后,误了你要做的正事儿?”贺严德嗤笑。
“这是自然。”方氏点头,“主要也怕误了你的正事儿,到时候若是你为色所迷,咱们俩的事儿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我的人自然靠得住,到是你身边的人,还是捋一捋舌头为好。”贺严德道,“贺严修现在落得那样的名声,你也算的上功不可没,到底是妇人,做事儿也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哦?那我到是想看看,贺家的大公子,贺大爷能做出怎样大气磅礴的事情来?”方氏抿嘴直笑,末了又道,“青河那边,你不再派人去盯着些?”
“盯着那里做什么?”
“贺严修从不近女色,忽的来了个金屋藏娇,这段时日还去的越发频繁,不觉得有些奇怪?不看看贺严修究竟在哪里搞什么鬼?”方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