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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瑜这边和李直倒是相处融洽,可是周世耀那便却不是如此了。
周世耀一回值房,想起方才那些人议论纷纷中的昌遥盐课,便忍不住将常州使司郎中召了过来:
“周昇,你到底怎么做事的!昌遥盐课怎么会那么快就被那徐瑾瑜盯上!竟然,竟然还趁着本官不在,直接给了李直!”
周世耀一想起这事儿,便气的牙痒痒的,这昌遥盐课若是给旁人,他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而周昇听了周世耀的话,站在原地拘谨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世耀,低低道:
“大,大,大人,下,下官也不知……”
周昇这话一出,周世耀便忍不住头疼,他冷冷的看着周昇,当初便是因为其算是自己出了五服的堂弟,这才一直不吝提拔他,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帮自己做事。
可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这么不长进!
周世耀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可却没有拍案而起的勇气,他方才为了追上徐瑾瑜的脚步,扯到了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这会儿疼的他都要坐不住了。
可是,昌遥盐课是他最大的钱袋子,这会儿被人平白无故夺了去,他岂能容忍?
“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本官竟不知要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用!”
周世耀一发怒,周昇不敢多留,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只是等门掩盖上后,周昇脸上露出了一些游戏的轻松的微笑,一闪而过。
他本无意高官厚禄,名利钱财,可是堂兄非要拉他入局,天知道这些年他夜不能寐之时,心中有多么煎熬。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昌遥盐课的兼管权移除后,周昇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周世耀等周昇离开后,没忍住,直接将自己案头那块前朝名家雕刻而成,价值不菲的镇纸直接砸在了门上。
索性门和镇纸都很解释,只是发出一声闷响后,镇纸便骨碌骨碌滚落在地,那上面华贵的花纹也有些淡去。
周世耀心里又是一阵憋闷,但他这会儿已经无瑕在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了。
这会儿,他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白白胖胖的肥厚大手,眼中闪过一道冷芒。
徐瑾瑜,夺权之仇,不共戴天!
之后的几日,周世耀直接沉寂下去。
而另一边,徐瑾瑜却在日日守着赵庆阳远赴昌遥送回来的八百里加急的信件。
昌遥盐场的水不是一般的深,而赵庆阳便是成帝派出去的专使。
这些年,赵庆阳也一直跟在徐瑾瑜身旁,学习徐瑾瑜的识人之术,断案之能,倒也算有些成绩。
再加上,这一次赵庆阳跟徐瑾瑜去了一趟边关之后,年纪轻轻便成了三品大员,朝中议论纷纷,成帝索性派他一人领队处理昌遥盐课之事,也算做实了他的功劳。
但鉴于昌遥之事的复杂性,成帝允许赵庆阳寄信回来求援。
只不过,赵庆阳一去便是七日,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到了昌遥,可徐瑾瑜却迟迟未收到他的第一封信,心里不免有些记挂。
“没有庆阳兄在一旁督促我泡药浴,我还有些不习惯。”
徐瑾瑜轻声说着,陈为民听了这话,却不由一笑:
“徐大人当真喜欢被赵大人催?”
之前两人跟猫逮耗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