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兄来信中说,他已经掌握了数位关键证人,如今只差最关键的账本,但……账本的去向,指向京城。”
徐瑾瑜如是说着,随后含笑看向二人:
“而现在,为今之计,便是请二位相助了。”
徐瑾瑜这话一出,陈为民不由蹙了蹙眉,他有些犹豫:
“徐大人此言……何意?”
“户部左侍郎周世耀于此事之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陈大人可愿意替我们一探虚实?”
陈为民听了徐瑾瑜这话,只觉得呼吸一滞,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
他本想做一个局外人。
可是此时此刻,一想起那整整一州的百姓都被迫淡食……
他的理智容不得他做这个局外人。
可若要入局,他又该站在那一边?
陈为民不知道自己考虑了多久,可一旁的徐瑾瑜从未有过催促,这样的举动更是让他觉得一阵脸热。
“陈大人若是一时思虑不及,也可慢慢考虑。”
徐瑾瑜如是说着,可是陈为民却不由想起徐瑾瑜那句“产盐之地无盐可吃”,整个心脏就仿佛被一只大手不断揉捏,良知让他无法,让这件事耽搁下去。
“徐大人,只需要探一探虚实即可吗?”
“自然,陈大人一介文臣,又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不会让陈大人以身涉险。”
徐瑾瑜这话一出,陈为民面色微白,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声音有些微弱道:
“好,我愿助徐大人一臂之力。”
只当,是谢徐大人借故让他再见老师一面了。
徐瑾瑜见陈为民点了头,眼中笑意加深。
陈大人,入了局,可就不能离开了。
随后,陈为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而等陈为民离开后,魏思武这才低声道:
“瑾瑜,陈大人方才那般……可是我们做的太过分了?”
“我只是让陈大人能睁眼看看,那些青衣人究竟是一群怎样丧心病狂的人。
当初青衣人能不顾暴露,也要送陈大人出城……若我没有猜错,便是为了让他踩实这个身份。
换骨之术,远非一朝一夕而成,最少一年,甚至三五年才可以彻底成功。
可是,陈大人为何值得他们这样做呢?我猜,陈大人身上还有一些很有趣的故事。
不过,陈大人并没有那群青衣人谋逆之心,我也应守诺助他离开泥潭才是。”
徐瑾瑜如是说着,魏思武缓慢的眨了眨眼,受教的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魏思武这才朝门外走去,不多时,他走回来道:
“瑾瑜,人走了。”
徐瑾瑜点了点头,随后请魏思武坐下喝茶:
“陈大人太过重情,好也不好,但此事涉及国事,还需当断则断。”
若徐瑾瑜没有猜错,陈为民在青衣人中,也有一位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
所以,在得知方才种种时,陈大人才那般失了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