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米果然不负盛名,徐瑾瑜胃口不好,也用了一碗,赵庆阳更是直接连干三大碗!
“好吃好吃!太好吃!我从没有觉得白米饭这么好吃过!”
赵庆阳吃的头也不抬,看的徐瑾瑜不觉好笑,他斟了一杯茶推给赵庆阳,随后单手支颐看着赵庆阳用饭,语调轻松:
“或许是,自己搬,自己运的粮,滋味就是与众不同?”
“那是!瑜弟你是不知道,这批粮从找寻下落到搬上车子,我那是一眼都不敢眨,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别看他在武安侯面前那么刚,可是他心里也虚着呢。
瑜弟的法子没有问题,可要是因为他操作失误导致功亏一篑,他自个都要找根绳吊死算了!
“不过,今个吃了这碗饭,这一遭走的也值了!”
赵庆阳吃完最后一口米饭,长舒一口气,眸中光芒大作,精神奕奕。
“这可不止一碗呢。”
徐瑾瑜调笑的说着,赵庆阳不由脸热,轻咳一声:
“三,三碗又怎样,自己找的粮,吃着得劲!”
当天午饭时分,卫家军的军营里四处飘荡着大米的清香,洋溢着将士们满足的笑脸。
……
饭毕,赵庆阳与徐瑾瑜说了会儿话,又去武安侯跟前得瑟一通后,又骑着马朝锦州方向而去。
那么多的粮,不全运回来他可不放心!
而那嵯峨山里,合三州之力运送而来的粮食,足足用运粮车运了整整三日。
等到第三日,最后一批粮食这才缓缓驶过宁州关口,而在休整一日后,终于赶回来的两块“守门石”,看到眼前这不出所料的一幕,相视一笑。
“就这么让他们把粮食运走了?我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有粮运,也要看他们有没有命吃!”
另一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冷冷一笑,任那武安侯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
粮食,他可以给他们,可是能不能吃,那可就不能怪他喽。
不过,以那群卫家军都快饿疯了的德行来看,临死前做个饱死鬼,也是自己功德一件了。
有道是,粮是主心骨,这一连三日的运粮车打营中经过,不说旁的,就是那些操练的将士们手中的武器,那也是舞得虎虎生威,杀气十足,似乎随时都准备与越军决一死战!
而武安侯在看到那些还了七郡百姓捐赠的粮食后,仍然可以足够大军顿顿干饭吃大半年的粮食,美的眼尾的纹路都多了几条。
这几日,许是因为吃饱了的缘故,营里的将士们行走巡逻的动静也大了起来。
主帐内,随着外头将士们踏步巡逻而过,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与胄甲碰撞的声音渐渐远去。
武安侯都忍不住道:
“嘿,真是本侯以前没给吃饱饭,看看这气势,老远都能听到!”
武安侯语带嗔意,可实则面上一片自豪,他手底下这些兵,他知道,没说的!
徐瑾瑜也看出了武安侯这暗戳戳炫耀的意图,不由抿唇一笑:
“不错,此前卫家军受困于军粮,导致明珠蒙尘,今日这般一瞧,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武安侯闻言没憋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还得是徐小郎有眼光!”
赵庆阳这两日去在锦州运粮的时候,顺道买了一个水囊,这会儿灌了热水塞给徐瑾瑜后,没忍住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