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霍德泽尔岛唯一的城市,灯火通明。
对血族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俊男美女们聚在一起,酒和血的混合液体刺激着他们的感。官,舒缓又带着异域风情的音乐,在布置雅致的酒吧里流淌。
调酒师动作娴熟地往杯里倒入殷红的血,甜美香醇的血味飘散到空气里,引得吧台前的血族们蠢蠢欲动。
台上,妖娆的女人跳着性。感的钢管舞,伴随音乐节奏,变换舞姿,布料少得可怜的紧身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瑕。
台下的血族端着高脚杯,饶有兴趣地欣赏,偶尔往台上抛出一枚晶亮的银币。
银币是酒吧的筹码,一个价值十万西罗币,舞者跳一个晚上,最多可赚上千万。
幽暗的角落里,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独坐一张圆形的小桌前,衣领竖立,挡了半边脸,面前摆满了酒瓶。
尖锐的指甲轻轻一拨,酒瓶盖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叮当”响。他恍若未闻,举起酒瓶,灌进嘴里。
“咕噜,咕噜,咕噜——”
很快,酒瓶空了。
他打了个嗝,放下酒瓶,长吐一口气,嘴里咒骂:“该死的白眼狼!老子辛辛苦苦地培养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没有老子,你他X的就是一个没用的普通人类!”
“浪费老子那么多心血,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觉醒迹象,被贵族欺凌?弱就是原罪!”
“他X的竟然攀上了一代王!一代王!哦,伟大的血族之神,伟大的西弗兰斯·奥德纳·李·格罗!我是您忠诚的信徒!为什么您要派您的下属,剥夺了我引导者的身份!”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
抓起酒杯,想再喝时,发现桌上全是空瓶了。
他郁闷地从风衣兜里摸出手机,扫桌上的支付码,想让酒保再送些酒来,结果发现余额不足了。
“啧!”他点了放弃键。
“那老太婆的遗产太不经用了!连二十年都撑不住!”
想到那小兔崽子手里还有三分之一的遗产,男人眼睛泛红,恨得咬牙切齿。
老太婆死前留了一手,竟然没有把所有遗产都交给他,而是以小兔崽子的名义,在世界银行存了二十年,二十年期限一到,那小兔崽子便可凭身份证领取那份价值一个亿的遗产。
今年是第十九年,只要再过五个月,二十年期限便到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那小兔崽子今天带人到家里,执意解除了他引导者的身份。
引导者即是血族幼崽的长亲。
只要有他在,老太婆的那笔遗产,还不是他说了算?
即将到手的鸭子飞了,他怎么能甘心?
“白眼狼!他X的就是白眼狼!”男人恨恨地起身。过量的酒精令他四肢发软,还没站直,身体摇摇晃晃,又坐了回去。
“帅哥,需要帮忙吗?”一个柔媚的声音突然在男人耳边响起。
男人抬头,醉眼醺醺地瞪视前方。
昏暗的灯光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性血族倚在圆桌前,棕色的卷发落下,丰。满的酥。胸若隐若现。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女性血族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提起一个空酒瓶,嫌弃地说,“这是酒吧里最便宜的酒,里面没有多少血味,不如姐姐发发善心,请帅哥喝最好的酒?”
说完话,她伸出舌头,魅。惑地舔着唇角,朝男人抛了一记媚眼。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她表演,拉了拉衣领,他冷冷地道:“老子对女人不感兴趣。”
女性血族脸色一僵,“呸”了一声。“原来是个GAY!这好办——”
她抬手把一头卷发往后撩去,露出傲人的胸部,接着手指往衣服里摸索两下,扯出一对硅胶伪胸,笑眯眯地丢到地上,声音变得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