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深邃,样貌英俊,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带着病气。
圣上自娘胎里生出就病恹恹的,常与药汤相伴,尤其是年轻时微服私访一阵子,还失了踪,回来后身子更差了。
李慎矜闻言,连眼皮子都未抬,道:“只不过打个照面。“
是圆是扁都没看清。
皇上却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听他说是打了个照面,还以为有戏,撑着膝盖坐直了身子,含笑道:
“那你觉得如何?”
李慎矜扯了扯嘴角,“赵小姐才情甚高,能诗会舞,实乃妙人也。”
“哦?”皇上的笑意更甚,他刚想说朕这就给你赐婚,李慎矜就接着道:
“可儿臣不喜欢她那清高的性子。”
赵小姐曾经拿出士农工商那一套,暗地里讥讽她的长嫂出身商贾陶家,一身铜臭味。
皇上的笑意顿时淡了几分。
你好意思说人家清高,你自己不也倨傲得紧。
不过赵家小姐性子确实如此,皇儿性子也冷,两个人相处跟冰渣子堆一处似的,确实相处不出什么感情来。
“那郑国公的嫡次女呢,她的样貌也不逊。”
李慎矜眉目沉静,慢条斯理地道:“气量狭窄至极,不能使后院安宁。”
她虽才貌惊人,但总是到处嚼舌根,说道庶妹的坏话,品行有失。
圣上揉揉眉心,想到一人,又笑问了一句,“孟府长房的幺女呢?觉得如何?”
废相的小孙女,也是圣上的表甥女。
李慎矜面色淡然,“她不是喜欢穆宁伯府的小伯爷吗?”
圣上只得悻悻作罢。
这真的是,什么人都能挑的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