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是主子,自己是仆人,只能远远地瞧一眼高高在上的嫡小姐,那是见都不能见一面,更别提摸了。
如今主子家没落了,不正好有这个机会可以碰一碰娇小姐?
花娘接触到他如狼似虎的目光,脸色煞白,身子都在发颤。
“不管!爷就要她!”
男人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粗糙又带着污渍,还有方才喝酒吃肉沾染的油渍。
花娘大惊失色,抱着琵琶挣脱出来,沿着回廊就要跑,没走几步就撞到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
她低头见他腰上别着一把刀,更是惊慌。
“我家公子出一百两,要这个姑娘。”
暗桩指了指花娘,一双利目望向了老鸨。
老鸨纵横多年,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背后的主子更是惹不起,忙道:“好,好,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花娘只觉得刚出狼穴又入了虎窝,含着泪凄惶地看着暗桩身后的主子。
他戴着帷帽,瞧不清楚是什么模样,但周身气质却如空云疏月一般的清雅。
李庭岫没有多看她,只是回身径直往自己的隔间去。
花娘则被暗桩推进了厢房。
她踉跄两步,跪地在蒲团上,抬头见这位主子已经将帷帽给除下,露出如玉的容颜,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温润的好似一块暖玉。
此刻的他只是看着窗外出神,没有理会身旁的花娘。
二楼的隔间视野很好,展眼望去便是熙攘的长街和起伏的绣楼。
楼下一个浪荡子弟醉了酒,正对着路过的美妇吹口哨。
美妇怒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就要走,那纨绔子弟却是跟了上去,嬉笑着要去捉她如霜雪一般的腕。
蓦地长鞭忽然扬来,抽了他一顿,与此同时,有人冷声道:
“崔靖!几天没收拾,皮痒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