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碎花的纯棉窗帘布被窗外的风吹得轻轻飘起边角。
她望出了神,坐在柔软的床边,脚尖有节奏的点着木地板,凉凉的。
鞋还是没找到。
碧落小雅的事情告一段落,刘则又赢了。
她没能揪出来他。
要好好活下去,日子还长,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扭过半个身子抓过手机,又给鹤冲天发了个消息:“我带你去个地方。”
窗外的麻雀抖抖索索飞来一波又一波。
唱片机里,《莺莺祥月》的评弹已经播了四五遍,手机都没动静。
沈香引开始猜想,鹤冲天是不是死了?
要不然,一个男人怎么会小气到这种程度?
不就呛了他两句?又没说错什么。
两条消息都不回?
直到月落西山,从窗户看到剪刀巷西边尽头的青山被夕阳染红了边。
屋子里又暗了下来。
无聊。
她准备出门找个热闹的地方吃碗面。
刚站起身,手机响了。
鹤冲天打的。
接起来,那边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她先开口,声音懒懒娇娇的:“忙完了?”
鹤冲天声音低沉:“没有。”
“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你要不要和我去?”
鹤冲天嗤笑一声,不问去哪,调子高得很,不客气道:“求我呢?”
“对啊。”沈香引紧接着回,尾音拖长,听起来像撒娇,“你要不要去呢?”
“可以去,但你要帮我个忙。”
……
沈香引化了妆,外面又披了一件缀满珍珠的半身斗篷,搭身上的旗袍格外华美贵气。
她要出门吃饭。
顺着夜幕下的剪刀巷没走两步,迎面撞上李经才。
李经才一看到她,几乎连滚带爬扑过来扑到她脚边。
“沈小姐!蓉蓉不见了!蓉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