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宁当即道:“不无可能。”
“他当我是摆设?”莫提准冷笑,微微摆手:“魏晋并不接壤,他此举何意?”
“怎不接壤?”冯妙君不以为然,“魏国吞并安夏之后,东南部不就毗邻大晋?”
莫提准看她一眼,不语。
安夏地区虽被魏国吞并,然而这几年并不顺从,屡见起义举事。魏想藉由安夏入侵晋国,那真叫任重道远。但这些时事,他也懒得分析给小女孩知晓。
冯妙君摊开手,掌心托着那枚噬心蚁巢穴,而后对莫提准道:“三年前我对它发过誓,应答无一字虚假。莫大国师莫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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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冯妙君小脸苦得快要滴下水来,“老虎再厉害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我就怕您一打盹他就溜进来宰了我。”
“许久之前我就觉古怪,你为何怕云崕怕到这个份上?”莫提准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像是能把她扎成筛子,“原来他对你这般在意。”
他眼里写着探究二字:“你遇见我时不过十一岁,怎么会和云崕有瓜葛?除了……聚萍乡那段过往?”他不待冯妙君张口又道,“只因为你的真实身份么?”
铁心宁在这里,他就没有明说。
望着他的眼神,冯妙君记起三年多前初见莫提准的那一幕。他的手段之酷厉,不下于云崕。
短短几个月,莫大国师的脾性不可能改变。她不可因为两人走得近了,就对他生出亲切之感,就对他放松警惕。
冯妙君忽然明白,现在过不去莫提准这一关的话,她后面也不必烦心云崕的到来了。
“我离开父母身边才九岁,能和他有什么关系?若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她昂首直视莫提准,“莫大国师忘了么,我在淄县还与他对簿公堂。他对我和颜悦色,事后也没找我麻烦。这便说明我本人与他没有任何纠葛。这一幕,不是您亲眼所见?”
莫提准目光闪动。
的确,三年前他也混迹人群当中,观看了那一场诉讼案。“那他现在为何亲自找你?”
她不满道:“那人是不是云崕还未可知吧?”
莫提准和铁心宁互视一眼,均沉吟不语。她说得对,尽管两人都觉得此事的主凶多半是云崕,但怀疑总归是怀疑,没真凭实据是作不得准的。
冯妙君又道:“好吧,退一步来说,就算真的是他,为什么过去三年都不找我,现在突然寻上门来?呵,还不就是因为狌狌被杀坏了他大计,所以才想杀我找回场子?”
这话也是有理。但云崕是什么身份,会因为手下一头大妖被杀,就潜到晋国的核心采星城来行凶吗?
杀鸡焉用牛刀。
冯妙君自然也想到这一点,无奈道:“云崕意欲何为?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说不定他另有阴谋算计,只是拿我作个幌子。比如说,他的目标会不会是晋王呢?”
铁心宁当即道:“不无可能。”
“他当我是摆设?”莫提准冷笑,微微摆手:“魏晋并不接壤,他此举何意?”
“怎不接壤?”冯妙君不以为然,“魏国吞并安夏之后,东南部不就毗邻大晋?”
莫提准看她一眼,不语。
安夏地区虽被魏国吞并,然而这几年并不顺从,屡见起义举事。魏想藉由安夏入侵晋国,那真叫任重道远。但这些时事,他也懒得分析给小女孩知晓。
冯妙君摊开手,掌心托着那枚噬心蚁巢穴,而后对莫提准道:“三年前我对它发过誓,应答无一字虚假。莫大国师莫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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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