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间,她就感觉头晕眼花,竟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燕王哪会放过这等良机,反手一刀,直取她项上人头。女魃看得清楚,抢过来挡在她面前,硬吃了这一记进攻。
糟糕,必定是云崕出事!冯妙君只道又有敌袭,无暇再战,急急转头去看,那一幕却险些教她魂飞魄散:
云崕右手五指成勾,狠狠扎入自己胸膛!
“住手!”她大骇回奔,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分明是直勾勾盯着她,却置若罔闻,手上用力,竟然硬生生将自己心脏剜了出来!
旁人看得清楚,这颗心脏缺了一小半,不如常人完整。缺失的部分以石头嵌替之,它与心房完全长在一起,甚至被心肌包裹起来大半,色泽原本应是黯淡如石灰岩,然而现在已被鲜血染作赤红。
随着这个狠辣动作,满腔热血一涌而出,甚至喷溅出六尺开外!
全场一下肃静,人人难以置信,只有女魃视若无睹,依旧缠斗燕王不休。
她不是活人,也就缺失了活人的多数情绪。
冯妙君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喉底一片腥甜。
她一生征战无数,受过大小伤痛无数,这般疼痛却从未尝过,就好似胸口被撕开一个无底大洞,生命力从此一泻千里。
他们同生共死,所以云崕此刻的剜心之苦,她也感同身受。
但此时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顾不上撕心裂肺的疼痛,顾不上疯狂进攻的燕王,顾不上纷乱的战局,也顾不上山林里步步逼近的燕人大军。
她好像把一切都隔绝在外,连耳边都是一片寂静,只用尽全力去扶眼前那人:“云崕,云崕!”
生命力的快速流失,让她也跟着迅速虚弱下去。
云崕缓缓坐倒,修长如玉的手指抓着兀自跳动的心脏,染上刺眼的鲜红。
“别哭。”他抬起另一只手,去抚冯妙君面庞,声音低弱,“这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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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崕望向她的眼神一瞬不瞬,不复先前涣散,反而透出一点古怪的专注和幽深。
就好像,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种眼神,莫名地令冯妙君心惊肉跳。她一边应付燕王势若猛虎的进攻,一边思索对策。怎样才能护住云崕神魂不被吞噬?天魔执念有多强大,当世没人比她更了解,即便识海是他的主场,恐怕他也不是这东西对手。
要不,她再度神魂出窍,到他识海里助他一臂之力?
对上那种惊世骇俗的怪物,虽说她也没甚把握,但总好过见不着识海里的情景干着急吧?不过眼下最大的麻烦还是燕王。她若是神魂出窍了,能拦住这位大佬对云崕下死手的又有谁?
转念间主意已定,她即唤过女魃一声:“这里交给你,务必坚持到我出……”
可是一个“来”字还含在口中,心口突有一阵剧痛来袭,撕心裂肺!
冯妙君本来一剑刺向燕王血海穴,这一下痛得她连长剑都拿不稳,娇躯佝偻下去,露出好大破绽。
短短一瞬间,她就感觉头晕眼花,竟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燕王哪会放过这等良机,反手一刀,直取她项上人头。女魃看得清楚,抢过来挡在她面前,硬吃了这一记进攻。
糟糕,必定是云崕出事!冯妙君只道又有敌袭,无暇再战,急急转头去看,那一幕却险些教她魂飞魄散:
云崕右手五指成勾,狠狠扎入自己胸膛!
“住手!”她大骇回奔,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分明是直勾勾盯着她,却置若罔闻,手上用力,竟然硬生生将自己心脏剜了出来!
旁人看得清楚,这颗心脏缺了一小半,不如常人完整。缺失的部分以石头嵌替之,它与心房完全长在一起,甚至被心肌包裹起来大半,色泽原本应是黯淡如石灰岩,然而现在已被鲜血染作赤红。
随着这个狠辣动作,满腔热血一涌而出,甚至喷溅出六尺开外!
全场一下肃静,人人难以置信,只有女魃视若无睹,依旧缠斗燕王不休。
她不是活人,也就缺失了活人的多数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