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铜符都是燕王压箱底的宝贝,也不知花了多大力气收集来,显然专为对付天魔之用。可见他先前虽与天魔首领达成协议,却始终心怀忌惮,要做两手准备。
集结起来的天魔重重嘿了一声:“交出来,否则尽杀无赦!”说罢如同人类般攥起拳头,重重砸在结界上!
它体型巨大,力量又强,这动作做起来就像打桩机。藏身阵法里的人顿觉地面震动,几乎难以站立,结界更像风中的肥皂泡,好一阵乱颤。
但它终究没破。
事发突然,还有十余人来不及逃入结界。这里有新夏人也有燕人,他们还未冲入拒魔阵的范围,游散在空中的黑烟就纠¥¥缠上来,从七窍钻了进去。
这些倒霉蛋的脚步立刻停顿,神情变得呆滞。
过不几息,他们就拔出随身法器,疯狂攻打结界了。
天魔附体。
望见天魔的拿手绝活,站在结界里的修行者,脸色都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可是披靡宇内的怪物,当年人类和妖怪联手都搞不定它们。这区区九只铜符布成的阵法,当真可以抗住天魔进攻么?
燕王脸色铁青,大声喝令:“站好了,不许动!”
这阵法的站位也有讲究,当年浩黎帝国倾一国之力来抵御天魔,而现在他能动用的,只有燕国的灵力和在场所有人的精力气血。即便站在这里的都是新夏和燕国修行者中的精锐,他也没有几分把握。
原本这阵法也只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而备,没想过能从头扛到尾。燕王目光落到地面上的祭坛,差点咬碎一口钢牙。
到底出了什么纰漏,为什么祭坛没有启动,界神没有苏醒?
真是可恶,他能感觉到成功近在眼前,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了,可他偏就不知道该如何捅破!
他要怎做,才能从眼前的困境中挣脱出去?这回他和云崕联手算计天魔首领,等那怪物出现,断然不会再放过他。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
冯妙君和云崕并未呆在结界里。
云崕手里不知何时擎出一根小小的树枝,长度不及三寸。枝条是金色的,上面还缀着一片叶子。
叶子原本的底色是碧玉一般的莹翠,然而枯卷了大半,只留下最后一丁点绿意。
大部分天魔都把注意力放在拒魔阵上,偶尔蹭过两人身边,他们身上就发出淡淡青光,于是天魔就像被抽了鞭子的羊,一下蹿得很远,竟然不敢靠近。
冯妙君垂首,望见两人相握的双手,知道绿光是从云崕那里绵延到自己身上。
她有躯体相护,不惧这青光。但有什么东西,能抵御孤魂乃至天魔的靠近呢?
云崕能对抗天魔首领三百余年,当然会有些凭仗。
过去的每分每秒,她身体当中的生命力都在飞快流逝,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响得像不停拉动的风箱。
从未有过的虚弱感席卷全身,冯妙君正要阖目,却觉自己的手被云崕握得更紧。,!
只是她见识过的那个阵法覆盖范围太大了,阵脚多达八十一处。燕王只搬用了其中一个阵脚,堪称小而美,却可以更好地集中力量,抵御天魔。
那些铜符都是燕王压箱底的宝贝,也不知花了多大力气收集来,显然专为对付天魔之用。可见他先前虽与天魔首领达成协议,却始终心怀忌惮,要做两手准备。
集结起来的天魔重重嘿了一声:“交出来,否则尽杀无赦!”说罢如同人类般攥起拳头,重重砸在结界上!
它体型巨大,力量又强,这动作做起来就像打桩机。藏身阵法里的人顿觉地面震动,几乎难以站立,结界更像风中的肥皂泡,好一阵乱颤。
但它终究没破。
事发突然,还有十余人来不及逃入结界。这里有新夏人也有燕人,他们还未冲入拒魔阵的范围,游散在空中的黑烟就纠¥¥缠上来,从七窍钻了进去。
这些倒霉蛋的脚步立刻停顿,神情变得呆滞。
过不几息,他们就拔出随身法器,疯狂攻打结界了。
天魔附体。
望见天魔的拿手绝活,站在结界里的修行者,脸色都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可是披靡宇内的怪物,当年人类和妖怪联手都搞不定它们。这区区九只铜符布成的阵法,当真可以抗住天魔进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