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桐差点以为听错:“what?”
卓枫定睛看她,薄唇吞吐出清晰的几个字:“你去。辛苦你了。”
曲疏桐睁大了一双眼睛,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看着似乎认真的的他。
卓枫神情很平常,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你与我没什么不同。”
“哈?能没有不同?”她一脸不可思议,下意识摊开手否认,“我只是你的一个特助,特助呀。”
卓枫轻按住她的手,揉了揉她纤细的腕骨,“你是我女朋友。”
“……”曲疏桐的脸颊猝然间被烧红了,“如果是老婆还好说,只是女朋友,不行的。”
“我说行,便行。”
“……”
曲疏桐无奈地趴在床上,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两声:“我不行的。”
卓枫压根没同她探讨了,只摸了摸她的脑袋哄,说他休息一会儿。
明显地在赶客与拒绝沟通,曲疏桐生气地哼了声。
陪了他大概有十分钟吧,曲疏桐就感觉他呼吸绵长而均匀,似乎睡过去了。
平时哪有那么容易睡着,大白天的,曲疏桐笃定他肯定是极其不舒服,是昏睡过去了。
她也不敢再打扰他,悄悄地爬起来拎起那个装甜品的精美木盒到了外面小客厅。
这家点心她买过,比较少,她虽然吃得了甜但也不嗜甜品,只是卜画如果来美国,她会去买来招待大明星。
卓枫可能是年中来的时候见到吧,那会儿卜画刚好来这拍广告。
曲疏桐捏起一块咬了口。像冰激凌的绵密口感融化在她嘴里,但是不冷,是那种刚出炉的芳香暖热口感,香甜合宜,一块下去人的心情好像被这柔和的触感平和了不少。
曲疏桐又换了个口味吃。
吃了三块才知足,阖上盖子。
她打电话给自己手底下的秘书室让人给她送了个电脑过来。
一拿到电脑她就把晚上的宴会资料导出来反复确认一下,本来是给卓枫准备的,现在既然她来主持,就得她自己背起来了。
曲疏桐就在客厅抱着电脑坐着,中间又见了几个从别的州赶来探望卓枫的集团高层,都是今天过来参加今天年会的人,恰好听闻卓枫出事的消息。
但是曲疏桐都没让他们见到人,说他需要休息。
大概是晚上六点出头,纽约市区已经被乌黑的夜幕整片覆盖,璀璨华灯在冰冷的气温中一簇簇燃起光芒,在寒风里缥缈地闪烁。
曲疏桐离开了医院一小时,去化了个妆又换了一袭出席晚宴的礼服,最后在晚上七点时分又赶回医院看卓枫。
恰好,他醒了。
但脸色还是显而易见的一般,灯火下瞧着有些病态的白。
男人平躺着,眼神从她提着的酒红色鱼尾裙礼服划过,嘴角那一秒里略微上扬了一丝。
曲疏桐有些不自在。见他要起来,她马上小跑过去扶他:“你做咩呀?”
“没事,躺累了。”
曲疏桐坐下,关切地问:“我看你面色好白哦。”她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头痛吗?”
他摇头。
曲疏桐微松口气,掌心下温度摸着也算正常,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