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武功要高于属下。”
……
安勍听了成泉的话,哼笑一声。
“怎么可能,一个男人,而且身有残疾,倘若他武功真的高于你,那我该是向母亲讨个新的侍卫了。”
成泉垂首,“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安勍一挥手,“罢了,接着查,有什么进展告知我便可。你先退下吧。”
“是。”
成泉退出屋子,将房门轻轻关好。
站在门外,凄冷的夜风吹到身上,她内力深厚,丝毫不觉得冷。
她不禁又回忆起罗侯,心道,自己当然要查,不仅要查,还要仔仔细细的查。很多事她没有对安勍全部道出,因为她尚不确定。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她绝对没有看走眼,那个男人有古怪。他知道自己在跟踪他,肯定知道!
成泉的身体在夜色里轻轻发抖,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一种想要追查真相的激动。他明知有人跟踪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还时不时地露出破绽,这说明什么?
没有任何表示,说明他心底并不惊讶有人跟踪他。
不时露出破绽,说明他想引来人出手,好一探深浅。
而这两样放在一起,便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他身藏秘密。
这男人只有一条腿,可成泉却不敢小觑。
她想不到,这普通小城中,竟藏有这样的人。
。。。。。。
那一边暗潮涌动,这一边却安稳平静。
冬菇与罗侯成亲,虽是正式的夫妻了,可日子其实同以前没什么变化。
白天她尚无事可做,就帮着罗侯经营酒肆,打扫擦洗,一并她来干了。午间他们一同在酒肆里吃饭,因为离家很近,所以都是罗侯在家做好,拿来酒肆吃的。
酒肆平时生意一般,来客不多,她基本揽下了所有的活,都不让罗侯站起来。每次早上出门都把衣裳给他穿得厚厚的,虽然罗侯多次说了不冷,她还是这样做。
因为生意清闲,冬菇白天就在铺子里拉着罗侯坐在一起聊天,也没什么正事,就是谈天谈地,瞎扯一通。罗侯张嘴次数不多,可是冬菇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很认真。
已经入冬,天气越来越冷,因为家中富余银两很多,冬菇不忍罗侯劳累,每日申时不到便收拾铺子回家。
罗侯全都听她的。
冬菇每日都烧热水,给罗侯敷脚,她给罗侯的残端擦药酒,那药酒是她求李庆潋帮忙买来的,活血酒,对保养伤处极好。
夜里,她便履行当初的诺言,每日睡前都要把罗侯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一边聊天一边给他捂着,一直到热乎乎的了,她才会停下。
这一天下来,她有时会感到些许疲惫,可她一点都不在乎。
齐冬菇把罗侯当大爷一样宠着,她心里比谁都高兴。
外面的闲言碎语一点也影响不了她,她知道有很多人议论他们的婚事,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可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的目光里只有一个人,只有他能影响她的生活。
这夜,冬菇和罗侯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位,冬菇照例给罗侯捂脚。
“你说,我要是盘下酒肆旁边的那家店铺怎么样?”
这件事冬菇不是考虑一天两天了。
罗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头。
“盘店。”
“对。”冬菇四肢并用,爬到前面,压在了罗侯身上。“相公,娘子想开一家画斋,你说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