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吗?”乔氏疑惑地看着铜镜,细细打量,也没看出是不是真得发福了。
等到阿秀推着蔡静涵出了房门,乔氏才回过神来,追上去敲了敲蔡静涵的脑门,忍不住笑骂道:“好你个兔崽子,竟然说我闲的没事儿干,臭丫头!”
“哎呦,不是我说,这媒人的活,咱就别干了,说得好了倒也罢,万一说砸了……先不说那两家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就您,您肯定心理不踏实。”
蔡静涵夸张地揉着额头,让阿秀推她去园中的果树下,她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有些生气的乔氏:“况且梅兰是个主意大的,她父母都管不住她,这婚事上面咱就别掺和了。”
乔氏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她待会就回了那个人,让她另请高明。
“宝儿呀……”
蔡静涵眉头一跳,乔氏这让人担忧的语气,怎么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呐,跟娘说说?”乔氏小心翼翼地牵起蔡静涵的手,她怕这番话会伤到女儿的心。
可这段日子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他们夫妻二人陪不了女儿一辈子,总会先走一步,他们走后,女儿一个人在这世上,可怎么办才好。
“女儿也不是为了安慰您,可您还真别说,没有中意的人。”
蔡静涵抬手敷上乔氏的手,宽慰道:“女儿也不是说怕这一身病拖累了谁,是真得未曾有中意的人。”
“哎,好好好,娘知道了。”
乔氏叹了声
气,重整情绪,爱抚地摸了摸蔡静涵粉嫩的脸颊。
略有肉感的小脸可是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罢了,女儿开心最重要,其他的事,还是她和老爷再商量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
这一年的中秋节,宫中照例宴请朝中大臣及妻儿。
蔡静涵刚从太后那儿出来,便以祝贺方明珍定亲的名义前往惠妃那儿。
惠妃膝下仅有一位刚刚六岁的公主,平日闲散度日,而皇上每个月也会按照惯例在她宫中休息几日。
总得来说,是一位聪明的人。
“我倒不是聪明。”惠妃听了蔡静涵的话,垂头轻笑,她理了理身边六公主的头发,又打发宫人带公主去洗漱。
“我若是生下皇子,怕也是要争一争的,不过生了个女儿也挺好,省了不少心。”
“我也曾听闻太后夸赞过六公主是个讨人喜欢的……”
铜鼎中香烟袅袅,惠妃宫中一片祥和,好像蔡静涵来这里,真得只是来寻方明珍,顺道聊聊天似的。
谁都没有注意,蔡静涵要走时,惠妃派去送人的宫女悄悄地将一个纸条放进了蔡静涵的手中。
回到家中,蔡静涵趁着阿秀阿珠备水的空档,一目十行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然后用蜡烛烧毁。
惠妃确实不会去争那个位置,但这不妨碍与其他人合作不是,只要不被人知晓,届时出了事又或者谁坐上皇位,都与她无二样。
就目前来看,太子与贤王具是德行兼修,礼贤下士,在朝堂上也各有贡献,如果抛去身份,两人似乎都是明君的好苗子。
只是太子胜在名正言顺。
话再说回来,蔡静涵同惠妃合作之事,不往深了想,其实牵涉不多。
惠妃看淑贵妃不顺眼,而蔡静涵恰巧要处理淑贵妃身边的那位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