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王兰擦掉了眼泪:“我信你。”
一直以来,周艺姗就是刺痛她的那根刺,周艺姗干净、纯洁、美好,拥有幸福的家庭和有权的老爸,她拥有一切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每当她看到她,自卑感都会侵袭全身,明明她才是年级天山云顶
王兰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当一个母亲。
她问医生,怎么才能打掉一个6个月大的孩子。
医生说:孕妇吃过药之后,会生下一个死胎,过程几乎相当于生一次生产,孕妇会娩出胎盘,如果有残余,后面还要需要清宫。
王兰被吓坏了,听到清宫两个字,她吓得直打哆嗦。
未知与恐惧笼罩着她,看着自己隆起肚子,就像看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把她炸得面目全非。
张军知道王兰怀孕的事情后,抑制不住兴奋,伸手摸着她的肚子,还将耳朵贴了过去,听肚子里的动静,他笑得十分猥琐。
王兰觉得恶心极了,但为了得到对方的帮助,她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张军承诺,只要她肯生下那个孩子,他就给她买一套房,这样她就不用寄人篱下和小姨一起生活。
张军还承诺,他会给她一笔钱,足够她读书。
事实上王兰根本没得选,无论她想不想,时间一到,这个孩子都会从她肚子里出来。
“张军想孩子想疯了,还说,如果是男孩,就把家产分给他。”
王兰每天都在被对方洗脑,好像只要她肯生下这个孩子,未来就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在瞒了姨妈一阵子后,我趁着放暑假的时间,偷偷去了张军给我准备的出租屋待产。”
待产的地方离云顶区很远,没人认识她,她每天生活在一个小房子里,到点就会有人送吃的来。
8月份的时候,她的羊水破了,她忍着宫缩的疼痛,给张军打电话。
“张军的厂子出了问题,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好在张军之前给了她一些钱,她可以去医院生。
王兰挺着肚子,打了车去医院。
生产的过程并不顺利,她很绝望,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连嘴也张不开,只剩下仅有的一点意识在努力撑着。
模糊中,她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强撑着一口气,用自己的意志坚持着,害怕睡过去了,所有的苦就都白受了!
她的下体好像被刀划开了口,有无数个人在撕扯那道口子。
浓烈的血腥味在产房里飘着,最终她还是因为流血过多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竟然还没有结束!
她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她也不知道医生进行到哪一步了,有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
“我害怕自己会死得不明不白,没有人祭奠我,最后连块墓碑也没有。”
她在濒死阶段停留了很久,再一次睁开眼时,只觉得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她摸着自己偏平的小腹,终于如释重负。
她的阴部很疼,用纱布包裹着,一根尿管从里面伸出来,尿液都集中回收在瓶子里。
“孩子呢?”王兰问。
“胎儿发育畸形,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医生说道。
王兰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虽然她不喜欢那个孩子,但是听到这样的结果她还是很悲伤。
王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在医院躺了很久,这期间,她时不时的会给张军打电话,但都没有人接电话,最后张军的号码直接关了机。
钱花光的她不得不提前出院,在出租屋里养了几天后,有个男人忽然找上门。
男人自称是张军的朋友,还说张军已经破产了。
“后来,我发现男人在和另一个人联系,他好像要把我卖掉。”
男人打着电话:“骗我怎么骗她都生过一个了你把人当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