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萧宅外的情形,扶玉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几乎是冲到了萧邺面前,睫毛微颤,眸光有些氤氲,“世子,奴自知身份低贱,不敢沾染世子。但世子能否念在昨夜的情分,帮一帮奴。奴若是此时出去,只怕日后在那人手下性命堪忧。”
男人紧紧抿唇,一言不发,他递了一个眼神,琴刀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咔哒——”一声,琴刀带上了门。
萧邺倾身为扶玉擦泪,他的动作很轻柔,但扶玉一通哭下来,眼睛红彤彤的,眼尾末梢开始泛红,颇为艳美。
“停,本世子最是讨厌哭哭啼啼了。”萧邺沉吟片刻,皱着眉道。
萧邺的话宛如开关,刚才还哭得抽抽搭搭的扶玉立即止住了泪,她满怀希望地将目光投向萧邺。
“世子,你是答应帮我了吗?世子大恩大德,奴没齿难忘,来日必定报答。”扶玉含着泪便要跪下,但萧邺拉着她的小手,揽住袅袅纤腰,拦下了她的动作。
男人手上用了一点力,扶玉一整个人往他怀里跌,他望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意味深长道:“不难,只需要拿东西交换。”
“扶玉姑娘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了。”
他容不得扶玉有半点退却,仿佛要把扶玉看穿似的。
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萧邺掌下微微颤抖,萧邺只觉肌肤触感细嫩丝滑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她的手很凉,昨夜也是如此。
一想到昨夜一室旖旎的缱绻,这双勾人的小手在萧邺眼中就更可爱了。男人的大掌包含着小掌,一股热流直往扶玉身上涌。
萧邺的话语几近明示,扶玉又怎不明白。他一个男子孤行在外寂寞,又正好撞上她,无非是想让自己成为这些时日他在扬州的帐中人。
扶玉权衡了一番,若是此时出去,被陈克当作外室豢养,怕是两三日内她便会一命呜呼;但是萧邺的外室不同,萧邺在扬州待不长久,自己忍一忍,最多一个月,等他离开扬州抛下人,自己岂不是就自由了。
怀中的女子眼中波光流转,面容绯红,小心翼翼地看向萧邺,“能伺候世子,我是愿意的。”
柔情蜜意的嗓音勾人得紧,一番话仿佛真是发自肺腑,萧邺一想到扶玉晨间抵死想要和他撇清的关系的情景,而此刻又是多么温柔小意,萧邺几乎想要对她的转变拍手称好。
他心起捉弄,扬了扬下巴道:“你的话语太浅薄,我要看的是你的表现。”
“你得令我感受到。”
明明是两句很简洁的话语,但意味深长的内容和冷酷无情的语气让扶玉心中陡然生出倦意。她被萧邺拿捏的紧紧的,她无从抗拒。
“世子。”
扶玉轻柔地扯了扯萧邺的烟紫色衣角,尽管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娇羞,但实则是全然不知所措。
“亲我。”萧邺凝视着她。
扶玉把衣角捏的更紧了,她一直不敢看萧邺,这下才鼓足勇气瞧男人的脸。
玉面郎君总是带着一层淡淡的笑,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好相与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目光如炬,几番接触下来,自己像演技拙劣的小丑,无所遁形。
一只手被男人按着,扶玉只好用空下来的那只手去环他的肩,她娇媚地与萧邺对视一眼,大着胆子去吻他的喉结。
她不敢再看萧邺,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这颗硬且硕大的喉结上,她第一次这么认真观察男人的喉结,也是第一次亲吻男人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