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枚铜钱,我要它干什么?”
燕赤霞瞪大眼睛,气笑道:“你该不会认为,我为了区区五枚铜钱,就会坏了我自己立下的规矩,任由外人随意进出无门居吧?”
“燕大侠,再加三枚。”
“笑话,你再加一百枚又……咦,这钱……”
燕赤霞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了,望着廖文杰手里八枚先天铜钱陷入沉默,一张老脸青白交加,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可恨,被算计了。
“燕大侠,房租,快收下啊!”
廖文杰拿着铜板往燕赤霞面前推了推,后者板着一张脸,默默将八枚铜板收进了衣袖。
“不是吧,师父,区区八个铜板,你的气节呢?”
拾儿一脸不可思议:“师父你整天告诉我,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说财是下山猛虎,可这……那行,你收他们八枚铜板做房租,鸿渐的这份我出了。”
“拾兄,怎能让你破财,八枚铜板而已,我出得起。”
崔鸿渐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数出八个递在燕赤霞面前。
燕赤霞:“……”
“师父,这是鸿渐起早贪黑的辛苦钱,你该不会真好意思要吧?”
拾儿又是一声阴阳怪气,补刀插在燕赤霞身上,眼神不屑,语气不屑,总之,对因为八个铜板就卖掉节操的师父十分不屑。
“啊呸,你这个大睁眼瞎,真是气死我了!”
燕赤霞恶狠狠瞪了拾儿一眼,转头再看廖文杰,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纯路人。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崔鸿渐脸色铁青,他是个有骨气的读书人,受不了燕赤霞故意羞辱,挑起担子便朝门外走去。
“师父,我可算看出来了,你要的不是八枚铜板,你压根就是想赶人走。”
拾儿气得跳脚,朝门外追去:“鸿渐老弟,你不要走,等等我呀!”
燕赤霞:“……”
说不出话,瞪了廖文杰一眼,气呼呼走回自己屋子。
廖文杰耸耸肩,嘀咕着看他干啥,他可从没想过挑拨人家师徒感情,而后趁虚而入,好将燕赤霞一身本领榨干。
说没有就没有,他廖文杰行事光明磊落,会是那种用下三滥手段的人?
那肯定不是!,!
,视线跃过拾儿,看到廖文杰三人,当即微微一笑:“今天是什么日子,无门居这么热闹?”
“拾儿,你给我过来!”
燕赤霞老脸一黑,训道:“我三令五申,说过多少遍,无门居不招待外人,更不允许你带人上门,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师父,我知道错了,可是我放火烧了人家房子,总不能让他露宿街……”
拾儿下意识认错,正解释着,突然发现情况不对。
没错,他是带外人进门,坏了无门居的规矩,可燕赤霞也带人来了,一次两个,比他还过分。
这么一想,拾儿立即硬气起来,阴阳怪气道:“师父能犯错,徒弟就不能,多谢师父言传身教,徒儿又学到了。”
“你,你你……”
燕赤霞大怒,教训道:“我刚才说过了,他们俩情况不一样,如果我不把人带回来,等同助纣为虐害人性命。”
“一样,如果我不把鸿渐带回来,他会冻死在街边,因为是我放火烧了他的房子,等同于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