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轻笑,这才是姜和瑾留自己的目的吧?有这么一瞬间,井春当真觉得姜和瑾是在关心自己,可如今看来,井春倒是觉得自己心思有些可笑了。
井春抚了自己温凉的手臂,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井春见状便也没再推辞,走到屏风后面换下了原先湿漉漉的衣服,转而便身着一身罗兰色的单衣走出的屏风。
姜和瑾还是不停再咳,捶着自己的胸口,井春不觉低了低眉眼,将一杯热茶递在了姜和瑾手中,“疼吗?”
姜和瑾原先捂住胸口的手顿了一下,这咳疾虽说没有什么痛感,但往往像是在胸前堵了一股气一样,好在每次都能将淤血吐出来,才不至于喘不过气。
有些事情经历太多,他会忘记最初的痛苦。
姜和瑾摇了摇头,深呼了一口气,接过茶道:“不知道。”
姜和瑾仰着头看着挂在帷幔上的流苏,明明系着可靠,可为什么还会随之摇摆不定呢?
说实话,井春多半有些不太适应两人平静相处的局面,左右都有些站立难安,更何况姜和瑾说了一句无法往下接的话。
“我去给你看看御医来了没?”
“你就坐着吧。”
井春迟疑了下,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一时间也不知道眼睛该瞥向何处,便只能盯着自己衣服上的花纹。
“你就不好奇本王和肖恩之间发生的事情?”
“好奇啊。可殿下若是不愿说,我也不能胡乱猜忌。”
姜和瑾静了许久,“肖恩是个好人,但,你绝不可深交。”
“为什么?”
“为什么?”姜和瑾又猛咳了几声,伸手调拨了一下帷幔上的流苏,“你知道肖恩的背景吗?”
“不知。”
姜和瑾眉眼低蹙,目光继续盯着摇摆的流苏,“若是你知道了,就会知道他有多么恨我,就会知道我不让你与他深交的原因。”
恰时,御医已经提着药箱进了来,井春原先想要说的话也硬生生地憋在了心里。
御医为姜和瑾诊着脉,井春也只能站在一旁,静等着御医发话。
“殿下气急攻心再加上淋雨受凉,这才导致咳疾再次复发,虽不如前几次严重,但也不可忽略。”
姜和瑾解释道:“也是听闻公主出宫心中有些着急,碰巧又遇上了急雨,这才伤着了身体,好在细君细心照顾,如今公主也找到了,本王也觉得比先前轻了许多。”
“俗话说的好,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黎王妃贤德,让京城群妇望尘莫及。”
哎哎哎,这话说的夸张!
井春心中不禁别扭一阵,这夸人可不带这么夸的,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就好像井春对姜和瑾情根深种一般。
余光之下,可见姜和瑾满意的微笑。
等等,这不就是姜和瑾想要的效果吗?
“那老臣暂且就为殿下开副方子,按时喝个五天,先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说。”
“那就多谢赵御医了。”随即,姜和瑾便有意拉着井春道:“细君也淋了雨,赵御医也帮忙诊个脉吧。”
“是。”
井春伸出手,等着赵御医的诊断接过。
这才刚搭上手,赵御医的眉头就不禁锁了几分,俗话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井春心一紧,生怕自己真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症。
井春颇是谨慎道:“赵御医,我这是怎么了?”
“王妃娘娘是否睡意昏沉,身体往往疲惫,即使入夏,时而也觉得脚心发冷?”
井春点了点头,最近自己的确是有这方便的情况。
“那就是,”赵御医收了手,“王妃娘娘明显是阴阳失衡,阴盛至疲,王妃娘娘这是缺少阳气的缘故了。”
缺少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