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一见到顾明渊眼睛都直了,顾明渊身量高挺,又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便是没有权势加身,他这样貌也让人侧目,妇人原当沈清烟是哪个老爷养的外室,这京里的老爷日子过得好,大都富态,一身老皮,就是她自己做了外室,侍候的也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一身的臭味,一下子看到这样俊秀的人,难免对沈清烟心生嫉妒。
同样是做外室,怎么她就这般好命,伺候的是个公子哥儿,要是给这样的人当外室,就是倒贴钱她也愿意。
她故作羞态起身,先跟沈清烟说,“我改日再来找妹妹。”
沈清烟愣愣的哦一声。
便是客套话也没说一句,妇人顿时嫌她蠢笨,这公子哥怎就看上了一根二木头,是长的太漂亮,时候长了也没滋味,哪有她这种知情识趣儿的好。
妇人冲她挥了挥帕子,娇笑一声,走到顾明渊身旁,还自作风情的扭动腰肢,向他暗送秋波。
哪想顾明渊半分眼神也没给,她一走出去,顾明渊就反手把门砰的关住。
妇人脚一跺,想她侍奉的老不死的最吃她这一套,没哪个男人不爱!这公子哥定也是假装矜持,毕竟屋里还有位正得宠的,男人都爱面子。
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以后总有机会勾上这公子哥,她又看了看这大宅子,这么好的地儿,等她勾上人,那屋里的就被赶走了,她就能住进来。
她得意的走了出去。
门口扫墨皱了皱眉头,朝坐在廊下做针线活的雪茗招手,两人进旁边耳房自说话去。
这厢屋里,沈清烟一瞧顾明渊脸是冷的,有些讪讪道,“你回来了,我没要叫人进来的,是她来串门……”
顾明渊踱近些,微俯身道,“是不是吓到了?”
沈清烟怔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先前有官差闯进来,当即垂着脸嗯,说好怕的。
“以后不会有人敢再擅闯。”
顾明渊手搂到她腰上,她就靠到他怀里,含着羞叫他表兄,再踮着脚跟他接吻,他一躬身抱起人放到红漆金龙头出手围榻椅上,手掌罩住她的后腰,笼着人亲狠了,她蹙着眉想侧脸,伸着纤细手指抠他脖颈,没抠几下,就被他变本加厉的给吻回去,他的手解她盘扣,她细小声说不行的,下午就吃疼了。
顾明渊干脆把她抱起来,出了堂屋回房去看看是不是真疼,要真疼了得揉揉,要是装的,就要好生教训一番,便是不让她疼,也得哭一哭。
翌日天蒙蒙亮顾明渊就出了宅子去署衙,缘着昨儿的事,宅子门口也多加了壮实小厮守门。
沈清烟一向睡的迟,醒来太阳都照进窗户了,如今一天比一天热,褥子也薄,雪茗进来就见她亵衣半松,从床上坐起来,发如瀑般垂落,似还迷糊着,懒懒的靠着枕头,印子看的雪茗耳热,她这身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日比一日长的好,原怕揉坏了,现下倒更盈红,也没见别的姑娘这样,雪茗都觉得这以后不能穿太紧的衣物,没得总觉着不对劲。
雪茗扶她起来穿衣,想到之前扫墨交代的,便说,“您昨儿见的那妇人不像好人,往后就别与她打交道了。”
沈清烟还傻乎乎的问为什么。雪茗才拧着眉头道,“您是没见她看到小公爷跟看到什么似的,今儿个还想来咱们宅子呢。”
沈清烟惊讶道,“我看她像嫁人了。”
她都是妇人了,怎么还会看上顾明渊啊,她有丈夫的吧。
雪茗挠头,沈清烟自来没防人的心思,但她不能不防,总得让沈清烟注意些,“不是奴婢说话难听,扫墨去打听了,这妇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是、是别人养的外室。”
沈清烟顿时心中一紧,别人的外室看上顾明渊倒说的通了,顾明渊这么有钱呢,顾明渊长的还那样好,相比较下来,她跟顾明渊是极不相配的,还好顾明渊眼瘸,才想娶她。
她红红着脸,手拍拍自己,不高兴道,“那我不跟她说话了。”
她姨娘说过的,男人好色的,有了一个女人就想要更多女人,顾明渊有她了,若是那妇人常过来转悠,不定就跟她也看对眼了。
她还没被他娶回家呢,她不给他纳妾的!谁叫他之前说过不纳妾,说话要算话!
洗漱完后,沈清烟转到小花厅里用早膳,雪茗给她泡好花茶,她先喝了茶,再用早膳,这时她以前在静水居养出来的习惯,现在住宅子里也没变过。
早膳才用了一半,听见门口有说话声,雪茗出去一会儿又进来,直气道,“这妇人真是没脸没皮,都说了您不见生人,还觍着着脸要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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