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钱还不用饿肚子。
苏半夏叫苦连连,卫生间连个洗发膏和香皂都没有,只有半袋洗衣粉。
无奈,她只好用洗衣服洗了头发。
从卫生间出来,她进去自己睡的房间,打开衣柜看到里面乱放的衣服,眉头皱得更厉害。
里面的衣服都脏兮兮,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实在是难闻。
她刚挑选了一件干净看起来且像样的花衬衣穿在身上,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力道大得要将门砸个窟窿似的。
苏半夏这会儿还饿着肚子,累了一下午还没吃饭,有些烦躁的她听到这个声音,心底里的怒火掩藏不住。
来了,催催催,催魂了?
她这一吼,门外的人果真动作停止。
苏半夏提了提刚才着急穿好的裤子,慢悠悠朝着门口走去。
她握住门把手,刚要打开门,就怕是外面那帮讨债的找到这里来,又提防起来。
谁啊?
是我,开门。
门口是个男人。
男人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苏半夏脑子迅速转动一下,门口这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女主那个提款机的丈夫嘛。
苏半夏心口跳得厉害。
上辈子光顾着挣钱了,还没处过对象,跟一个男人单独见面,好像有些紧张。
她抓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江国安在门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这女人嗜赌如命,结婚前他就知道的。
上次探亲回村,他下地时,就被这无耻的女人当着全村的人面抱着大腿诬陷。
他越是解释,她就闹得越凶,一哭二闹三上吊全用了个遍。
村里人自然都是相信江国安的,但苏半夏最后自证清白跳河自杀,被人从河里捞出来时还吊着一口气儿。
江家人看这丫头性子刚烈,怕自家儿子不娶真的闹出人命。
江国安迫于无奈,才被迫娶了她。
两人结婚后没多久,他怕把她留在家里惹事儿,就带到部队来了,心想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该能安分点儿。
谁知道,这女人不仅好吃懒做,还四处问大院的人借钱去赌。
他在大院,以前的好名声已经都没了。
现在谁提起他,就会说起他有个嗜赌如命的媳妇。
江国安已经没法再忍了,之前提过好几次离婚,她都跪下来抱着自己大腿,发誓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说要是再赌就生儿子没屁眼,出门天打雷劈。
嘿可她现在还在赌。
她借了大院里好多人的钱,这几天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人刚回来,大院就有人来通知他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