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梦想能成真。
踩他背上的那一刹,曾如初觉得自己重如万钧,还想着她要是把人踩疼了,日后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傅言真只觉得轻。
太轻。
这伶仃几把瘦骨,感觉都没平日玩的那几张弓给的压力大。
曾如初借着他的帮助,两手终于是攀到墙头,腿一跨,也爬上了墙。
生平第一次爬墙,刺激是真的刺激,紧张也是真的紧张。
她上去如此折腾艰难,下来也不会简单。
往下瞄一眼,腿都软了。
但傅言真已经跳下去好一会儿了。
他就站在底下,两手抱着臂,昂着头看她,眼里沾着点笑。
也不催她。
现在她这不上不下的,比之前的处境更尴尬。
傅言真一点不急,等着人求他。
但曾如初却剑走偏锋,她偏不开口。这回倒不是置气,她只觉得不好意思,刚都踩他背了。
曾如初咬咬牙,横下心,眼睛一闭,什么都没顾得上看,着陆点也没正经挑,就闷头闷脑的往下蹦。
有些事,你想太多想太清楚反而就不敢了。
着地时身体重心明显不稳,差一点就踩了空。
这一点就差在傅言真那里。
他眼疾手快地跑过来过来捞她。
也不知道算捞住还是没捞住。
他一条胳膊挡在她身前,确实拦住下坠的趋势。
但手臂却不小心触及她胸口,隔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里的柔软。
两人惧是浑身一麻。
曾如初如惊弓之鸟,立即将他推至一边。
但脚下踉跄。
昨夜下过一场雨,朝阴面向的这一隅还未干透。
裸i露在外的一截脚踝早被青草所悬着的水珠洇湿,足底青苔更是一片滑腻。
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压在傅言真身上,温软双唇贴在他的下颚处,那里的皮肤比其他地方要粗粝一些。
触感让她崩溃。
越慌越出错,她忙着爬起来时,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再倒下来时,贴在了更为敏感的地方。
“……”
本是万籁俱寂的夜,原本连寡淡的风都能清晰感受。
但现在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傅言真的眸子漆黑不见底,像一滩深水,吞噬吸没她的。
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挣扎起身,傅言真却倏地抬起手,扣住她后脑,不让她跑。
他们目光的距离始终保持在方寸之间。
“你亲到我了。”傅言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