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更不用说,要不是北边有龙虎少将军横空出世,梁家军猛虎必定是最受瞩目的年轻将领。
胡柳生的也曾有在贵州协助贵州巡抚办案,亲自带兵剿匪的经历,但是只在贵州境内。起码在胡柳生成为太子伴读,前往京都之前,贵州之外的地方,很少有人听闻过胡柳生的存在。
哪怕是已经将自己作死的施承善,身上也有被受三省总督宠爱的庶长孙的光环。
相比之下,胡柳生似乎有些普通。
唐臻心中想着胡柳生的底细,嘴上也没耽误继续引导对方开口。
“夙愿不会永远不变。”
“还有人活着,是不是!是谁?快告诉我,是谁!”
巨石的另一边响起指甲用力的在木板上划过的声音。
唐臻勾起嘴角,冷漠的垂下眼皮,“自己骗自己,有意思吗?”
他见过真正痛失所爱的人是什么反应,无不因爱生恨,即使没有恨永远失去的人,也会恨促成失去的罪魁祸首,甚至憎恨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胡柳生的语气中只有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是在怕步‘他们’的后尘。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胡柳生仿佛被唐臻戳中痛点,立刻陷入癫狂,疯狂的拍打床板。
不仅守在院中的京营护卫立刻开口,高声道,“胡大人有何吩咐?”
正躺在只与胡柳生一墙相隔的床上,闭目养神的岑威也悄无声息的掀开眼皮。
“滚!不许进来,我要杀了你们!”
胡柳生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已经被推开大半的房门,然后拿起放在床边的长剑翻身下床,披头散发的冲向京营护卫。
京营护卫虽然会因为李晓朝的态度,轻视胡柳生,但仅限于私下说些不痛不痒的揣测,在岑戎看望岑威的时候与同僚意有所指的对胡柳生的住处怪笑。
他们还不至于天真的以为,胡柳生是任由他们逗弄的羔羊。
至少胡柳生杀他们,最多赔钱了事,他们若是令胡柳生受伤。。。。。。恐怕前途未卜。
京营护卫来得快,跑的更快,眨眼的功夫就一哄而散,徒留满屋的凌乱和面目赤红的胡柳生。
唐臻放缓呼吸,认真的听着巨石另一边的动静,忽然觉得手背刺痛。
低头看去,在黑暗的环境中白的几乎发光的手背上多了条细长的红痕,是蜡油留下的痕迹。
左中殿的书房中蜡烛极少,唐臻已经选择最长的那根,再耽搁下去,他回那边恐怕要贪黑。
虽然不惧怕盘踞在通道中,显然已经将这里当成家的小东西。但是唐臻讨厌黑暗。非常讨厌。
可是。。。。。。机不可失。
胡柳生显然正心慌意乱的厉害,才会被误打误撞的唐臻轻而易举的撬开嘴。
且不说今日过后,唐臻是否还能找到恰到好处的机会,再次藏在巨石的后面试探胡柳生。
度过情绪最激动的阶段,胡柳生仔细沉思今日的事,未必不会发现异样。他会轻信唐臻的前提是他口中的‘大人’,有能力派人突破李晓朝的封锁,与胡柳生建立联系。
说不定唐臻前脚刚走,‘大人’真正派来的人就会找到胡柳生。
那么唐臻下一次的试探,无疑是自投罗网。
所以只有这次套出的消息才能相信,下次。。。。。。呵。
唐臻面无表情的蹲下,寻找散落在地上的蜡油,重新投入火焰。
发疯的胡柳生扔掉长剑,喘息着踏上床铺,“红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肯救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帮你,哪怕失去性命。我不怕死!”
唐臻抬起头,目光幽幽的看向角落的老鼠。开始思考用老鼠照亮,回程再用蜡烛的利弊,漫不经心的答道,“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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