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不过是在利用她,以及多日不见之后,
赵棠知心头竟有些解脱。
说不上来的解脱。
毕竟,除了哈尔,好像不会有人再会爱她了。
罪人又怎么配得到爱呢?
想到此处,她旋即吩咐元黄去取些酒来。
她怕因着这凭空涌起来的悲伤再一次将她吞噬。
怕一时遭受不住,又要像年少时那般脆弱,
一个不痛快,就萌生出想要随哈尔去了的想法。
或许年少时,因着哈尔的惨死连同宗贵妃一等在她耳旁的煽风点火,
若是她再脆弱些,意志力再薄弱些,
现下就不在人世了。
还好商皇后一次又一次的劝导,连同酒啊,
一直在身旁。
这般想着,她竟一时不注意同脚步匆匆的来人撞了个满怀。
“云卿?”赵棠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鲜少见到宋云卿这般慌张的时刻。
却见后者立时一愣,而后后退一步行礼,“小人失礼,还望殿下恕罪。”
因着弯身的缘故,他怀中不知道从哪儿收到的信露出了一个边角,
倒是叫人好奇。
毕竟,宋云卿是孤儿。
至少赵棠知在街上把他捡回来时,他是这么说的。
“这般急匆匆的,要上哪儿去?”赵棠知好奇。
却见元黄存了心逗弄他,“该不会是怕你房中的牛乳被我们偷喝,要赶回去护食吧。”
哪知宋云卿嗔怪的瞥了他一眼,转而又是先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同赵棠知答话,“我方才出去了一遭,因着心头惦记着殿下,怕殿下回来了寻不到我。”
“这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宋云卿面不改色,“让殿下受惊了。”
“无妨。”赵棠知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他怀中露出的信封一角,“去厨房取些糕点送到书房吧。”
待到宋云卿应下走远了后,她才问元黄牛乳是怎么回事。
元黄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我也不知晓,宋云卿素来爱喝牛乳茶,倒也不至于买了好些牛乳放于房中。”
“蛮奇怪的。”他沉思了一会,喃喃。
先前赵棠知说了改天,倒也没有说具体的哪一天。
又因着事情繁多,待到回了房间便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偏巧几日后的一大早才醒
,她猛地记起还有这么一回事,还没等梳洗完,便听得婢子过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