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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冷,连带着实木的的椅子才搬进来也带了些温凉。
殿内空空荡荡的,只留他们父女二人。
饶是殿中的地龙开到最大,也没法将殿中的温度熏得暖一些,连带着赵棠知的心头也是冷冷的。
“父皇有所不知。”赵棠知顿了顿,“前些日子儿臣自房中发现了这个。”
这般说着,赵棠知自衣袖中取出了一方手帕,手帕里头不知包了什么东西,不过倒是叠的整整齐齐。
张平自赵棠知手里接过,呈上去,倒是叫赵肃狐疑,“这是?”
“父皇怕是忘了,当年初见哈尔的时候。”
赵棠知紧紧的盯着赵肃,不放过他的一个表情。
果然,在听到哈尔两个字的时候,他不出所料的愣了一下,而后便无甚反应,
叫赵棠知心头没来由的失落。
“当年初见哈尔的时候,他还送了儿臣见面礼,儿臣怕赠他旁的贡品未免也太敷衍了些,便将自个儿亲手制的香包给了他。”赵棠知故意将话慢慢说,
可还是没能瞧见赵肃面上有什么旁的细微的神色。
罢了,到底是君心难测。
“朕依稀记得,你当晚还难过了许久,为着这香包。”赵肃难得的笑的如此轻松惬意。
却听赵棠知话里一转,“不过父皇可知,这香包可是哈尔随身带在身上的,怕是当年服毒的时候,也是在他身上来着。”
张平一听不对,着急的看了看赵棠知又瞧了瞧赵肃的神色,连忙劝道,“殿下可莫要说这些个晦气的东西啊。”
“殿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张平。”赵肃抬手,示意他不要吵吵嚷嚷,“继续说下去。”
显然是对赵棠知说的。
“现下这香包竟莫名其妙到了儿臣的卧房里来了。”赵棠知话里惊恐,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父皇你猜,可是哈尔没有死,来找咱们来了?”
“混账!”罕见的,赵肃对这个一向宠溺的公主动了怒。
“父皇现下说什么混账,当初做这些事情的不是你吗?”赵棠知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向赵肃面前走近。
“父皇先前说什么问一下哈尔部族
的设防,好让我们借鉴一下。我竟傻乎乎的去问了,得知了东仓因着粮草不够,那边设防最差一事。”
一下子回忆起了先前的种种事情,赵棠知的情绪莫名的激动,“我兴高采烈的告诉父皇,本以为父皇只是为了加固国防罢了,哪成想竟是动了要攻打蒙古的心思。”
“甘棠你听我说。”赵肃因着动怒咳得厉害,连忙饮了些茶水而后摆摆手想让赵棠知不要再说下去。
可赵棠知偏不如他的意,“父皇怎么不敢听了?这不都是你做的吗?”
“父皇说是要攻打蒙古,儿臣反抗不得只能哀求能不能善待哈尔的部落,只是吞并便罢了莫要伤及无辜。儿臣记得,父皇当时答应的可爽快了不是吗?”
“毕竟在儿臣的印象里,父皇从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父皇对招降的都善待有加呢。更何况是曾经有婚约的部落。”
“可事实却再一次的让我绝望。”
“赵棠知,够了!”赵肃虽因着病憔悴了不少,话里的威严却是不减。
“够了?这怎么够?”赵棠知一步步的慢慢逼近,张平倒是个会看眼色的意识到不好,连忙上前要将她拉开。
奈何赵棠知现下心中有气,拼尽全力将张平甩开,直直叫后者滚落在地。
“儿臣亲眼看见曾经的玩伴,未来的夫君,曾经的部落王子,瘦骨嶙峋衣不蔽体,就那么狼狈的被人绑在囚车里,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