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赵肃无
可奈何的摆了摆手,“罢了,莫要再惹她不开心了。”
当即,赵棠知鼻头一酸。
分明是她在气她的父皇啊!
是她,在惹父皇不开心,在惹她父皇生气才是!
“皇上,这件事还是一次说清楚的好。”商皇后不依,又看向赵棠知的方向,
“甘棠,你听好了,这件事本宫再同你解释最后一遍。打从一开始,哈尔的部落便有异心,皇上念及你同哈尔交好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成想其野心越来越大,竟意图联合草原其他部落脱离我朝的控制,试图发动叛乱,同时利用你传递假消息。”
眼见着赵棠知面露疑惑,商皇后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是,你是从哈尔口中得知了他们部落东仓一处防御不足,可皇上当日攻打的是东亭一处。”
“而东仓,是哈尔部落的粮草储备地。”
商皇后的声音清晰异常,一字一句落在赵棠知的耳边。
“粮草储备地,你可知道是什么地方?”
“现下,你竟来同情他,为他不顾名节还妄图以身殉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赵棠知,你凭什么拿先皇后,拿本宫家姐的心和血来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个可能会害你国破家亡背上千古骂名的人堕落!”
赵棠知不知道最后她是怎么走出这大殿的。
自年少时,商皇后待她如同亲生母亲一般,对她千般好万般好,就连她打碎了商皇后心爱的瓷瓶,商皇后都是先关心她的手指有没有割伤。
哪怕她顽皮在商皇后身上做了恶作剧,商皇后都舍不得凶她一句。
头一次,头一次见商皇后对她发脾气,甚至都要动手打她。
说起来,今日商皇后说的那些,先前父皇也已经同她解释过千百次了,
可她就是执拗,固执的不敢相信,一昧地以为这只是父皇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可现下商皇后这般模样
没来由的委屈连同愧疚一股脑的往她心头直钻。
分明她方才在训斥辱骂她的父皇,说的那般难听。
可她那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脸上尽是憔悴的老父皇,
竟如同往日一般还是耐心的,一遍遍的向她解释。
他本应该恼怒,生气,说再也没有她这个女儿,
可商皇后方才对她说重话时,却也是她的父皇最后制止了商皇后,
让她先走
赵棠知眼睛没来由的生疼,
她抬头,用力的眨眨眼,
午时的阳光还是这么刺眼,刺眼的叫她只想逃。
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承受,只想恍恍惚惚的一个人待一会。
哪知她才垂了头,想快步走回去,不偏不倚的正同一瞧上去陌生的男子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