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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随历和楚乔是在偷情，他们之间的联系必然隐秘而谨慎。

【我在你住址公寓上一层楼。】

【现在才白天吧。我不要回公寓。而且我还要工作拉业务。】

【陪我看会书。不会做其他的。】沉随历很快察觉到楚乔的不情愿，又发来一段文字。

让楚乔想起壁炉的温暖。

在国外，那边的气候偏冷，沉随历租住的公寓中有一个壁炉时时刻刻烧着火，以最原初的方式烘暖整个房间。楚乔有时候坐在他怀里，烤着火炉，那个时候哪怕两个人互相不说话，也十分安心。

沉随历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刻意找楚乔麻烦，未曾试图在沉鹤那里露出马脚。但不肯断就是最大惹人嫌恶的地方了。

“你在看什么？”

楚乔已好久没有说话，薛白陵低头查看。

“睡着了吗？”

“刷新闻。”

一团阴影落在顶上，楚乔随口道，手机拿的更近，薛白陵没能看成手机里是什么东西。

“楚乔，你有不少秘密……”

薛白陵的手放在楚乔肩膀上，说道，

“每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话是这么说，但十分擅长于待人接物的薛白陵眨了眨眼睛，头往下低，他距离楚乔更近了，他和楚乔现在的距离本来就不是正常女朋友和她男朋友朋友的正常射角距离，

但是现在，楚乔可以看清楚薛白陵眼中亮晶的星子，棕黑色的虹膜以及小幅度荡漾的水光。

薛白陵可以看清楚乔脸上熬夜的痘痘，也可以看清她眼底的强做镇定的恐慌。感知到楚乔的情绪。楚乔生来就是要做一株青草，一只小羊。薛白陵是花园的园丁，是牧羊人，到底层次不一样，培养过程，方式，目的，投入都不一样。

薛白陵他慢慢说道，缓慢而有条理的声音在楚乔响起：“我昨晚看见你和南洛说话，他是沉鹤介绍给你的吗？”

“南洛……是沉鹤……薛白陵，你在质问我吗？”楚乔反射性要扯到沉鹤头上，最后脑子清醒过来，她顿了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选择反问。

她没有义务回答薛白陵的问题。

薛白陵给她顺毛，楚乔的眼睛是深棕色，头发则是普通的黑色，细看头发尖尖是棕色的，很正常的华人发色。由于生活条件的提高，楚乔发质变好了，不再那么毛躁。

但楚乔自己不怎么打理，不如薛白陵得心应手。

本质上，对薛白陵他们来说，楚乔就是沉鹤的女朋友，她只会在这个位置，除非沉鹤真的脑抽要同她结婚，而且沉鹤父母同意。

而这个位置上的楚乔，和其他男人们名义上的女友实质上没有差别，谁知道沉鹤的热情是不是过段时间就要消散。

对于低地位的人，二代们习惯性低眼看人。

他们对待女友的态度，不是对待平等地位的人，而是一只猫，一只宠物。

他们就是这样看待楚乔和沉鹤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