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鬓半白,还要接待我们:「王子殿下怎会来府上?」
远叶一派张扬:「我们听闻陆府有一颗明珠,千金难买,不知有没有缘分见到。」
陆司空面露难色:「明珠是我儿为新妇所求,是他的遗物,断不能拿来观赏。」
远叶败兴而归,关上门就踢翻木凳。
「不知好歹的蠢货,我想要的东西,老匹夫也敢推脱。」
她走来走去,突然看到我,娇媚坐进我怀里,抬起我的下巴。
远叶面露鄙夷,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千金赠美人,真是痴心,但又有什么用,死了让她守寡,还不是玷污明珠。」
我知道她不会放弃。
只是过了半日,我就看到远叶把玩珠子。
她还大肆封赏暗卫。
我怀疑她抢了陆槐安妻子的明珠。
远叶供认不讳,脸都不带红:「抢又怎样,封建社会的女人,我的思维比她先进多了。」
「好东西就该拿给我,尊卑有别,她敢要回去吗?」
我再一次意识到,我对远叶只有厌恶。
17。
陆槐安的妻子很瘦,听说是奴仆出身。
她和陆槐安两情相悦,当年为了剿灭乱党四处奔走。
我坐在酒肆高楼。
看到梳了妇人髻的女子张皇失措,挨家挨户问她的明珠下落。
「我夫君给我的,很重要,我还要等他回来。」
我垂下眼看衣袖,终究不忍,走下楼台。
我道:「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陆家新妇眼尾垂泪,先是看到我的脸。
下一秒,她又紧锁在我手中的明珠上。
我将东西还给她,她却哭道:「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认识她。
或者换种说法,我并不认为自己是陆槐安。
锦绣一路跟着我,她指着我的手,还在我胸口比画。
「公子有旧伤,是以前为了蒋姑娘,下河划到的。」
我已经听了半路,冷不丁问她:「都是蒋姑娘,没有一个是你。」
「那你呢,你才是陆槐安的妻子,他可曾为你,留下一道疤痕。」
她霎时哭了:「你胡说,锦绣才不要公子受伤。」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