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知道这件事情,阎魄还会放心的给涂山暮把脉。
可现在明知道涂山暮的医术不简单,阎魄那里会给涂山暮机会?
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颇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娘子,我真的没事了,给我留些面子吧。”
涂山暮看他脸色也知道阎魄的身体状况应该不大,只是觉得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中又让人觉得同情。
努力忍住笑意,从药箱里翻出一盒薄荷油:“你在旁边嗅一嗅,我去看看高员外。待会儿就同我回去吧,要是太着急的话,让黑鸦和阿紫帮你跑一趟?”
阎魄涨红着脸,只觉得今日出门漏看黄历,怎么就被高员外给拽住了呢?
那块瓦片其实是他动得手。
只是阎魄也没想到,高员外最后会压在自己身上。
还好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否则只会更丢人。
在一旁嗅着薄荷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阎魄瓮声瓮气道:“不了,我也不那么着急。下次吧……下次!”
高员外的情况也不复杂。
瓦片虽然砸在了头上,但只是磕出了一个小口子。
高员外如今这个状况,完全是见到血之后被吓得。
开了一副安神的药和一点外伤药,又给高员外扎了两针平稳情绪,涂山暮便又走回了阎魄身边。
“需要我扶着你起来吗?”
涂山暮看着靠在柱子边上,在太阳穴疯狂擦薄荷油的阎魄,愈发觉得这人有意思。
以为是个风光霁月的病夫子,结果内里却是个会害羞的,还有点小脾气的性子。
涂山暮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就看见阎魄抿着唇,眼睛一下又一下的看向自己,郁闷不已的说:“不了,我现在好多了。”
遥水镇内有一条河贯穿整个镇子,所以镇内有许多造型各异的桥。
从盛会酒楼回涂山暮的医馆,需要经过一座青石板桥。
于是,今日镇内许多人都看见了。
暮大夫背着药箱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捂着嘴笑。
后面的阎夫子垂头丧脑不说,还时不时的就踢一脚路边的石头。
两人一路走回医馆。
阎魄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尴尬了,匆匆说:“那什么,我去后面看书。”
然后脚步飞快的窜进后堂。
阿紫在药柜前给人抓药,就看见姑爷回来之后就急匆匆的冲到后面,忍不住问:“姑爷这是怎么了?方才我听说,谁在外面晕倒了?”
涂山暮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了阿紫他们,但的想想还是给阎魄留点面子吧。
笑着说:“没什么。”
走到柜台后面,翻看这段时间的账本,看到开出的药后,忍不住道:“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寒凉的药?”
阿紫也凑过来看,指着其中几张抓药的药方:“是啊。这些人开药都是拿了药局那边单子来的,我见到上面有章子。也不知道是给男人还是给女人喝的。这几张药方的药若是给女子喝了,岂不就是小姐你说的‘气虚崩漏’?若是长久下去,那就是‘经行先后无定期’?可男子喝这个,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