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他几时变得这般急进了。
齐时镇举起手阻止她开口,眼神激奋。「你持我的令牌调派五千名京畿卫,趁着皇宫换防时杀进宫里。事成后,我封你为皇贵妃,我们的将来就看这次了,你要相信我。」
花绛张口欲言,却又心灰意冷的闭上嘴,忧心忡忡的想着这么急切对吗?为什么她有乌云罩日的感觉。
「那我呢?」丹湘趁机讨赏。
「应封你为德妃,如何?」德、淑、贤、良,德妃为首。
丹湘娇媚的一福身。「谢皇上恩赐。」
闻言,齐时镇欢快的仰头大笑,全然不知这是陆瑞京和皇后布下的圈套,设局骗他坐实反叛大罪,好名正言顺的推齐任时登上大位,他只剩下这一夜的尊荣了。
「容儿,花姊只求你这件事,盼你看在我曾救你一命的分上,一命抵一命放过太子吧。」
「花姊……你不要跪我,我承担不起。」
「容儿,除了你没人办得到,花姊求你了,花姊始终对你很好是不是,你是个好姑娘……」傻是傻了点,却傻人有傻福,都能遇危转安,逢凶化吉。
「我尽量吧。」叶照容勉为其难的点头。
皇帝驾崩,二皇子齐任时联合陆瑞京藉由丹湘使了个反间计,让齐时镇自食恶果,一夜便被斗垮,齐时镇的人马悉数被消灭,东厂锦衣卫将叛军全数诛杀不留活口,以除后患。
太子党瓦解,其党羽人人自危,有的告老还乡,有的当庭辞官,有的连夜携家带眷逃出京城,有的干脆投诚二皇子当起了墙头草,反正谁能给他利益便效忠谁。
一行人依谋逆罪行惩处,东厂大牢人满为患,哭爹喊娘大喊冤枉,其中有不少人塞银子想减轻罪刑,东厂上下都赚得钵满盆满。
不用说,其中收获最丰硕的莫过于陆瑞京,抄家的款项有一半进入他的私库,如今他可说是权倾一时,富可敌国。
而齐时镇也在这一役中受了重伤,手脚都被砍伤,后背中了一箭,深及肺腑,陆瑞京的玄天弓一出,他想要人死,那人绝对活不成,除非他有意放水。
像当年西厂厂公刘公谨受了他一箭,虽然没死但身子日渐衰弱,他留着刘公谨是因为他当时力量尚有不足,没法一口气吞掉西厂势力,因此用蚕食的方式慢慢夺下这块大饼。
如今西厂式微,形同虚设,东厂稳稳立足于朝廷中,朝中官员一听到东厂厂卫无不闻风丧胆,其威势不亚于新皇。
数日后,叶照容跟陆瑞京说起了花绛求情一事,表情很是为难。
「好吧,既然你替他求情,我就放他一马。」太子不死,皇后才有所忌惮,不会将矛头转向他。
功高震主,乃是大忌。
「不会让你难做吗?若是为难,当我没提过,只是花姊她看起来好可怜……」
教人看了于心不忍。
「无妨,我的小媳妇儿都开口求我了,我怎能让你失望,太子一条命不算什么,送你做人情吧。」也算是还了花绛的救命之恩,一命还一命,他的妻子不欠人,心安理得。
「四郎哥哥……」她娇羞的睐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