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能查他的地方,不好查。好查他的地方,不能查。
毕竟亚瑟总不能提个手铐去海军部抓人吧?
面对着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的信息,亚瑟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这个弗雷德,确实不太好抓。
埃尔德在一旁劝道:“亚瑟,你没事碰他干什么?他就是个从陆军退役的兵油子,虽然他本身没什么大本事,奈何背后牵扯的人实在太多。
你就算要抓他,那也只能抓死的,千万别抓活的。你要是把他活着关进苏格兰场,估计伦敦城里的不少人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亚瑟向后一躺,靠在了椅子上:“这其中也包括你吗?”
“我?当然不。”
埃尔德满不在乎道:“我有我叔叔保着,我叔叔有舰队司令保着,舰队司令有海军部保着,海军部有议会保着。
大伙儿都知道茅厕底下捂着的全是屎,也知道那里臭,但谁闲的没事干去掀那个盖子呀?
该上茅厕不还是得捏着鼻子上吗?难不成还真打算把粪坑炸了怎么着?
说实话,真把大粪捡出来,就算你自己不嫌恶心,回头闹肚子了是准备拉在野地里?”
埃尔德满嘴的屎尿屁,弄得达尔文刚拿起块面包就忍不住又放了回去。
他抱怨道:“埃尔德,你真的是古典文学系毕业的吗?”
埃尔德挑了挑眉毛:“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
他拿起一块鱼干含在嘴里,一边嚼一边指点道。
“查尔斯,你这样可不行啊!等你以后上了船,万一飘得时间长了,船上缺补给,那像是什么腐烂的水果、带着霉味的饼干渣你可都得咽下去。”
正当三人聊着天,咖啡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挂在门口的铃铛叮铃铃作响,两个穿着警察制服、浑身湿漉漉的人走到了亚瑟面前。
埃尔德看了他俩一眼,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