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香急得在门外打圈。
没一会儿,独孤曦微穿戴整齐地拉开了门。
“主子!您可算……独孤……啊不是……”薛含香愣住了,恍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
独孤曦微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叫薛含香去准备热水,伺候谢绝起身。
薛含香转身而去,独孤曦微便趁此功夫将自己收拾妥当。
等到薛含香端着热水回来后,他却主动接过,屏退了薛含香。
“我来吧。”
薛含香应声告退,心中尽管满是不适应,但也知道这才是规矩。
有了主夫以后,这些事本就该交由他来操持,自己以后,只怕再也近不得主子的身了。
虽然独孤公子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善妒之人,但驱赶仆从和小侍的事,在内院之中亦是屡见不鲜,老生常谈的事了。
薛含香失魂落魄地走出东院,却遇到等候已久的家仆。
“薛管事,二小姐起来了吗?主君又派人来催了。”
“起了,你先回主院禀报吧,二小姐正在梳洗,随后便会过去。”
“是。”家仆匆匆而去。
薛含香则漫无目的地在府上穿行,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许伯言的小院,自从谢府上次花费大手笔从内到外的修葺一番后,谢绝便另外隔出了一间院子来给许伯言住,就挨着东院。
“许公子。”薛含香恍惚间唤道。
许伯言回过头来,下巴上只一夜间便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看上去也是一夜未眠。
今夜,府中竟有如此多人失眠吗?
昨夜他才刚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谢绝说话的动静,起身后又正好遇到从院里回去的贺兰三殿下,玉卿公子和沈掌柜,想不到他三人竟也没有回屋睡觉,还跑到了主子新屋的房顶之上秉烛夜游,实在是奇事。
许伯言喝得酩酊大醉,在屋外假石堆上坐了一夜,这回儿才堪堪醒了些。
薛含香也闻见了,好大一股酒味。
随即问道:“我去给您送些醒酒汤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