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苏玉伶思量了会儿,问道。
“是。王爷喝多了酒,发了酒性,早先险些侵犯了苏二小姐,还被苏大少爷给打了。现在正在院子里跟人侃大山,眼看着就快要把人家逼急了,还不让旁人近身。王妃,您看要不要一同前去,将王爷背回来?”
“走吧。”苏玉伶也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魄,带着小厮向着院子里走去。
果不其然,进了院中,就见四殿下正拉着几个官家子弟,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那几个官家子弟满脸憋得通红,想来也受不了满口酒气的梁玉霄了。
“王爷。”苏玉伶唤了一声。梁玉霄顿了顿,回头瞥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拉着那几个官家子弟说话。
果不其然,梁玉霄脸上还有一块青疤,应该就是被苏君安给揍的了。
“王爷。”苏玉伶上前去,朝着梁玉霄福身:“王爷,您醉了,妾身扶您回房休息好不好?”
“回房去。”梁玉霄一拂袖:“男人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王爷。”苏玉伶看了看梁玉霄,又看向他面前的几个官家子弟。那几个子弟是来喝喜酒的,大概也没想到被喝醉的梁玉霄逮着说了半天,现在也是满脸憋得通红想走了。
“殿下,这聊天有的是时候。可是难得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嫂子好心来寻你,您还是跟嫂子回房去吧,也好休息一会儿。”
“好好兄弟!下次再跟你聊天!”梁玉霄说着,也就飘飘忽忽地,任由苏玉伶将自己架着走了。
“快去给殿下端些醒酒汤来。”苏玉伶说着,吃力地将梁玉霄扶着。梁玉霄这偏偏倒倒的模样,至少喝了半坛的花雕。苏玉伶扶得吃力,一路将他扶到了房里,将他放在了床上。
“殿下。”苏玉伶伸手去解梁玉霄的衣扣。
“啪!”正在这时,梁玉霄却猛地睁眼,手扣在了苏玉伶的手上:“你做什么?”
苏玉伶竟没料到梁玉霄醉酒是装的,当下有些惊讶:“我见四殿下好像醉了,所以想替四殿下更衣。”
“不劳你费心。”梁玉霄说着,从床上坐起来,到了一旁的桌前坐下,拿过一旁的书本看了起来。
看来,梁玉霄对她还是介意的。而且,这样的介意摆在明面上,让她非常难堪。
“听说王爷喝醉了,险些侵犯了我二姐,还被我大哥给打了?”苏玉伶明白过来,慢慢朝着梁玉霄走去:“妾身看,王爷并非醉了,而是在为自己的行迹败露找遮掩的借口吧?!”
梁玉霄听到这里,似乎有些生气地将手中的书一掷,有些厌烦地看着苏玉伶:“你若是这么聪明,就尽管去告发我。别忘了,你如今是四王妃,本王若是犯了什么事,你也逃不了干系!”
这样说着,梁玉霄似乎一秒也不想再和苏玉伶多待。转身离开了两人的婚房。
苏玉伶拳头紧握。虽早已做好了受屈辱的准备,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梁玉霄出了房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苏玉伶空等了一夜,直到宾客散尽了,也不见梁玉霄回来。
苏玉伶到了暮王府三日,就受了三日的屈辱。梁玉霄人前对她规矩,可人后却总是不爱搭理她,渐渐地,连带着府里的下人也怠慢她了。
这几日想着自己未来的生存之路,苏玉伶也觉得身体比以往疲倦了许多。
这日清晨,苏玉伶便去梁玉霄书房,想着找他商量回娘家省亲的事宜,谁知道还没进门,就听到梁玉霄和章云姑姑的谈话。
“那药,可每日给她服下了?”梁玉霄的声音清冷。
“是。”章云姑姑回答:“是每日都给她服下的。只是,如今王妃……”章云姑姑的声音弱了些:“那女人还没有省亲,若是才嫁过来不到十天半月就死了,难免惹人怀疑。所以奴婢的药量下得并不大,也总要拖些时日,到时候才好对苏将交代。”
“嗯。”梁玉霄似乎对此比较满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称那女人王妃。她一个诡计多端的贱婢,还不配。”
“是。”
苏玉伶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个大概。只是,这里不是她的紫东苑,由不得她胡来。若是强行冲进去,只怕今天就会被人灭了口。
苏玉伶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天色也不早了。梁玉霄第一次主动来找她,说是要与她一同归宁。
若是以往,苏玉伶一定会很高兴,以为自己在梁玉霄心里的印象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现在,苏玉伶也知道了梁玉霄的用意,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