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说本王下午已经请了宫中御医前来医治,可都起色不佳。难道苏将府上的大夫比太医还厉害不成?”
“那深更半夜,王爷前来作甚?”见梁玉霄态度倨傲,苏齐章神色也有些不悦:“是来苏府兴师问罪吗?”
“本王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梁玉霄这才放缓了态度:“方才在府里,本王听玉伶说,在仙云阁喝下了二小姐的茶,回去才害了病的。”
“本王听着也觉得二小姐的举动十分可疑。所以本王不敢怠慢,便只有遵照着夫人的意思,前来查一查了。”
“这么说,殿下是心疼我家玉伶了?”苏将心里不由得觉得讽刺。
四殿下虽说先前没有退婚,可是对苏玉伶的态度一直不太好,行为举止间还总透露着对苏玉伶的鄙夷神色来。
苏父也大概明白,现在来搜查仙云阁,说不定也是密谋了什么害人的把戏,想来兴师问罪罢了。所以对梁玉霄说话也便有些不客气了。
“是。”梁玉霄面不改色心不跳:“既然她成了我的正妃,那便是我暮王府的人。我必得照顾好她。否则,就显得我这个做丈夫的,无能了。”
“若王爷执意要搜查仙云阁,大可以明天白天再来。我家月儿清清白白,如何能让你们一群大男人半夜搜查她的府邸?!”
“苏将。”梁玉霄看着苏父的眼睛,眼里都是电光火石的较量:“虽说嫡庶尊卑,可玉伶也是您的女儿,您难道忍心让她去死吗?”
“本就是”
“父亲。”苏父还想反驳梁玉霄,苏月娄却听了风声,前来了。她一袭浅碧色的裙子,外面搭着那件淡紫色的披风,看起来清灵而又美好。
“父亲不必为难,女儿问心无愧。若是玉伶妹妹信不过我,想要搜一搜我的院子,便让她搜吧。”
“一来,也让妹妹安心我没有害她;二来,女儿也不愿意背上谋害手足的骂名。”苏月娄站在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四殿下。”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若是搜出了什么东西,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梁玉霄也不客气,带着数十个侍卫进了仙云阁:“走!”
那些人在仙云阁一通乱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人从仙云阁茅房旁边的过道处,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子。
“找到了,四殿下!”一个侍卫拿着瓷瓶上前,单膝跪地呈上了它。
梁玉霄脸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凝重:“打开它。”
小瓷瓶的盖子打开,里面的暗红色液体散发着异香,显得有些魅惑而诡异。
“这是什么?”梁玉霄接过瓶子闻了闻,问道。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知道。”苏月娄看向梁玉霄:“不知道四殿下和四王妃,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太医。”梁玉霄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一旁带来的太医。
一名太医接过,凑近闻了闻:“殿下,微臣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微臣可以断定,这一定是害人之物。”
“苏月娄。”梁玉霄言辞激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只有一句话,我并没有给苏玉伶下过毒,我也不知道你手中的拿着的瓶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话你留着和大理寺说去吧。既然是在你的仙云阁发现了这东西,你就要为此负责。”梁玉霄挥手:“通知大理寺少卿。苏府二小姐苏月娄,深有谋害暮王妃的嫌疑。”
“即刻入狱,明日审问。”
青绾昀湘两人都在后面。青绾捏起了拳头,有些不安,想要上前一步,却被昀湘拉住了。昀湘看着她的眼睛,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事。
苏月娄即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架着,也面不改色。
“我看谁敢。”苏君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前来,见此情况,拦在了梁玉霄身前:“按道理,你应该随苏玉伶,叫我一声大哥。”
“我敬你是皇子,却不是怕你。若论私,我不会让你就因为一个破瓷瓶就带走她;若论公,即使苏月娄犯了什么错,也应该由大理寺的人带走她,而不是你。你没有这个权力。”
“你”梁玉霄看着苏君安,一时无话可说。眼看他就要将苏月娄带走,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苏君安来。
“哥。”连日来,苏月娄和苏君安已经没有说上一句话。原本苏月娄是觉得苏君安不再在乎自己了的,可是现在,他肯为了自己出头,也算是一种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