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青绾懵懂地答道。
“可我后面几天判了斩首,被关到地牢了。”苏月娄含泪喝了一勺鸡汤:“而且,你送的饭,我一次也没吃到过。”
“啊?”这下轮到青绾惊讶了:“怎么会?”白天青绾去大理寺外等她,知道她在牢里,却不知道她早已换了牢房。
“可是他们跟我说,因为小姐是皇亲贵胄,所以一直在天牢啊。那一定是他们骗了我。”青绾明白了真相,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小姐一定饿了三天了?”
“奴婢该死,奴婢真该死。竟然……”还没等苏月娄说话,青绾竟然一个大耳刮子扇向了自己。
“好了好了。”苏月娄见状,立马阻止了她:“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没有挨饿的。”
“小姐吃了牢饭?”青绾看着苏月娄,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还没等苏月娄回答,她又摇摇头,自言自语:“不行不行,我真该死,我没有照顾好小姐,竟然让小姐遭受了这样大的罪。”
“好啦。”苏月娄看着青绾自责的模样,都有些后悔把事情告诉她了:“我没有受罪。我在牢里,也有人好心给我送饭的。”
“是……秦公子吗?”正在这时,一边一直不说话的昀湘小心地问道。
对上昀湘亮亮的药,苏月娄垂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昀湘,你喜欢他对不对?”苏月娄主动挑开话题道。
“我……”昀湘摇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喜欢,不要也罢。”
“他给我送饭,我想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从前救过他,所以他才会这样罢了。”苏月娄说道:“秦歌他是一个十分懂得感恩的人,不是吗?”
“是。”昀湘垂眸。
“还有。”苏月娄说道:“他幼年时就吃尽了很多人一生的苦。这样的人,懂得感恩,可是却不懂得爱另一个人的。他对你来说是一颗石头心,你捂不热,明白吗?”
“他现在在顾家成衣铺也能独当一面了,你往后,也不必去看他了。长痛不如短痛,他不是你的良人。”
“小姐,您这么说他,太不公平了。若不是秦公子,您这几天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昀湘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您说他是石头心,可您知不知道,他在宸亲王府外为您求情的时候,又是怎样地着急无措?”
“他为您所做的一切,您都看不到,您还这样说他,太无情,太武断了。”昀湘说着,哭着跑了出去。
“小姐。”青绾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昀湘这是怎么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朝您发脾气呀。”
“哎。”苏月娄无奈叹息:“由他去吧。她现在总要清醒清醒才好。”
情字最是伤人。何况昀湘喜欢上的还是秦歌这样的男子。总是要吃些苦头才会回头的。不过昀湘比起前世的她,总是要幸运得多的,至少秦歌不无耻,不会利用女人的感情来欺骗她。若是昀湘爱上的是梁玉霄那样的人,那才真是万劫不复呢。
“算了。”苏月娄喝下些鸡汤,总算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哥哥呢?他回来了没?”
青绾的神色又变得有些难看:“安少爷是回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苏月娄看着青绾的神色,直觉得不对劲。
“快快快!”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去请曹大夫过来。”
“是他。”苏月娄猜到是梁子邺回来了,当下不顾青绾的阻拦跑出去,就看见了躺在架子上的梁子邺。
“殿下,殿下。”苏月娄顾不得自己的囚服还没换下,跑到梁子邺的面前。
苏将见了,一把把她拉开:“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你要是担心他,换好衣服直接去医所。”
父亲和众人将昏迷不醒的梁子邺越来越远,苏月娄在原地愣了片刻:“好。”
匆匆地洗漱完后,苏月娄就往医所走去,青绾紧跟着。此时,医所里,梁子邺身上的脏衣物已经被人换下了,身上也上了药。
“他怎么样了?”苏月娄到了医所,手搭在门框上,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哦,二小姐。”此时,医所里的人都过来,朝着苏月娄行礼。曹大夫也回答道:“二小姐不用担心,这位殿下的伤势并不严重,还能很快救下来。”
医所里面只有苏月娄、昏迷的梁子邺,还有曹大夫等人。至于苏将,应该是去前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