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典韦当初所部,进了曹操的亲卫营,配以战马和铁甲、战刀。
长兵则是以长刀为主,铸造皆是精打锻炼,比一般的兵器要锋利。
曹操虽收下了他们,但除却军中日常事务之外,依旧派遣给张韩调遣,这是独给张韩的特权。
于是这几日,张韩教导了他们一些简单刻画地图的线条、符标之类,又因为这些大多是己吾到匡亭一带的人,所以派出去查探地图,近日可汇总成一张略微详细的图。
“好,”张韩扫了一眼碎块布匹上的各种密密麻麻的符标,没看出什么不妥,但想要全部汇总画成一张布图,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主公今夜会宴请来拜会的张邈,我们就不用去了,保证军营巡防完备,除休息的人之外,不能有懈怠。”
“诶!”典韦本来在兀子上半蹲半坐的打瞌睡,听见这句话后恍惚顿消,一下子来了精神,带人前去巡营。
过了不久,曹操派人来叫张韩去己吾城内一同参宴,不过张韩以谨防刺探、安排巡营为名拒绝。
而他本人,因为安排得太过妥当,汇总地图的事又不是立刻着急,所以在百无聊赖之下,睡觉去了。
……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曹操亲自送张邈出城,两人都有要务忙碌,能欢聚一次酒宴已经很难得了。
“孟德,就送到这吧,”体型富态的张邈乐呵呵的抬手止住了曹操。
昨夜从小时相识说起,聊到了长大求学、仕途,许多往事如同决堤的河岸,喷涌不绝,聊得昏天黑地。
到后来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反正就是兄弟相称,大谈安民之志。
然后一起同榻而眠,直到今早清醒后,曹操又送他出府邸,回衙署去理政。
而曹操在军屯大事皆毕之后,也将回东郡去,在己吾留下一支兵马,以随时策应张邈所求。
等张邈上马走后,曹操背后远望,一直等他们一行消失许久,程昱才走到近前来小声道:“主公,昨夜在场的名士、儒生不少,记录此事广为流传,自今日起,在数月内,太守与您的此次相聚,定能传为一段佳话。”
“哼哼,垦种荒土之事已经差不多了,青徐屯民可以安置在己吾附近,附近乡里的豪族也都会支持我,现在就看孟卓作何反应了。”
“呵呵呵,”曹操笑得得意洋洋,凑近程昱道:“若是无事发生,今年秋收,不知可纳多少仓粮食!那时才是真正的本钱足备。”
只等数月即可!
程昱也随之期待的大笑起来,“主公英明,杯酒便可取陈留囤重之地,令这些乡族归附,令昱敬佩不已!”
曹操连忙摆手:“先生谬赞了,多亏了先生为我把持内外军务!劳苦功高也!”
“这是主公抬爱,委在下以重任。”
两人在相互吹捧之中,高兴了足足半个月有余。终于在欢声笑语中,迎来了徐州陶谦率军侵入兖州境地的消息……
然后就笑不起来了。
张韩被二人这段时间的所谓“浪漫主义”嘴脸日夜折磨,在当日议事时终于忍不住一口槽吐了出来。
“你们插了十几天的旗子,左一句‘若是安宁’、右一句‘必能丰收’,还畅谈山水,赋诗田园……甚至还说出稳如老狗这种话!?”
“伱俩搁这叠霸服呢?!”
曹操:“……”
何为霸服?
程昱:“……”
什么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