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踏前一步注定是无?间?地狱,他?也绝不可能舍她而去!
船上的人,但凡逃跑或反抗过的,皆被尽数斩杀。
剩下来的,全被拉到甲板上,除了稍有姿色的年轻妇人,都要求报上籍贯姓名、签下借据,让家人交纳赎金。
一个商贩模样的男子哆哆嗦嗦:
“大……大侠,小人的家产在岭州,就算马上传信变卖送来,也至少要来回两三个月……”
先前那个拿钢刀杀人的彪汉,名叫陈虎,被喽啰们换作大当家,闻言说道:
“你只管把姓名籍贯写?下,在欠据上签名画押,我?们栖山教自?有岭州的兄弟去处理!”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船客,抬起头:
“你们……你们是栖山教的人?栖山教,不是……不是说不伤百姓吗?”
“不伤百姓?”
陈虎踱到那船客面前,拿刀尖挑起他?的衣领。
“你们是普通百姓吗?穿这么好的缎子,坐这么大的船……”
语音未落,手中刀柄一翻,瞬时便割开了那船客脖子,起身?一脚踹开,“还?想跟老子讲道义?我?呸!”
周围诸人见状,俱是吓得瑟瑟发抖,有胆小些的,甚至直接瘫软晕厥了过去。
陈虎把钢刀在衣角上抹干净,来回踱了两步,停在了洛溦的面前。
洛溦此时罩了男子衣袍,遮了头脸,被景辰扶揽着,但陈虎还?是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啧,啧。”
陈虎咂巴了下嘴,“这个美人老子记得,是个绝色!一会儿下了船,就送老子房里去!”
说着,就要伸手去扒拉她身?上的衣袍。
景辰格开了陈虎的手,眉眼冷凝:
“你们不是求财吗?我?们现下便能出银子赎身?,比你们那借据上的数目,只多不少。”
他?身?后的宋昀厚死里逃生,此刻酒已全醒,但人却吓得发懵,一直扶着船栏战战兢兢,眼下听景辰提到银子,方才有些回神,直起身?,点?头如捣蒜:
“对,对,我?们愿意?交赎金!”
他?手里有一千两的银票,比借据上的一两百银子多了去了。
钱可以再赚,命却只有一条,如今他?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陈虎嘿嘿笑了下:
“难得碰到你们这样爽快的,换作别?人,老子兴许也?就答应了。”
他?伸出刀锋,轻轻在洛溦身?上擦过,试图掀开她遮头的一截袍角,“可这等美人,一辈子也?未必有机会睡上一次。你两个男的可以交赎金保命,至于这美人,老子当然也?不会伤害她,老子……只会好好疼她!”
语毕,伸出粗大黑手,就想去拉拽洛溦。
景辰再度以身?相挡,“你出了价,就得讲规矩,否则丢的财路,不止我?们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