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一澄眼珠子飞快的在二人之间转了个来回,然后热情谄媚地?说:“哎呀要不是表姐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你,我也?注意不到,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快坐快坐。”
盛灼闻言正要去程一澄旁边坐下?,就眼睁睁见那身材圆润的人往外平移了几公分,正巧坐在长椅正中?间,还对她歉意一笑,“对不住啊,又胖了几斤,要不你去和我姐挤挤?”
盛灼看了看同一时间不着痕迹地?向里挪了挪的阮令,毅然转身从后面桌子下?面拖了个独立椅子坐下?。
“我坐这就好。”盛灼淡定从容,心里却将程一澄这个本来自己挺喜欢的小姑娘,拉入了阮令一列的奇奇怪怪中?。
搞什么,她恨不得?坐到玻璃窗外。
本以?为放假了看不到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时刻出现的阮令,谁想到回趟老家?都这么走运。
三个人中?一个不善言辞的盛灼,一个只?顾着奇奇怪怪盯着盛灼的阮令,只?剩下?一个人形对讲机程一澄在拼命圆场。
“我当年,抱着我姐的大?腿,哭天喊地?,没用,被我妈拖走了,最后落得?个我俩两地?念书的惨烈下?场,”这是程一澄在诉说自己的忧伤往事,“那你说我俩在一块念书能?怎么的?我跟着我自己的姐一块念念书,沾沾狂气,咋了嘛?”
阮令冷哼一声,“你妈说你跟着我净涨傻气了。”
走过来送奶茶的李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谁料阮令凉凉地?看了眼他,说,“唾沫进杯里了。”
李岩笑不出来了,屁-股还没落定就转个弯回后厨换奶茶了。
喝完奶茶,心里还惦记着去谢溪又那里的盛灼起身告辞。
阮令跟着她一同出来,看了看外面黑透了的天,抬手看表,不经意道,“学妹,这么晚了,我送你?”
盛灼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阮令,短裙下?是白皙修长的腿,一双坡跟小皮鞋,这要是陪她走回武馆,脚还能?不能?走路暂且不提,最起码盛夏的蚊子就会教阮大?小姐做人。
“不用了,我挺远的,你不方便,”盛灼顿了下?,心想搞军火的大?都脾气暴躁,又添了句,“不过谢谢学姐,咱们有机会再见。”
阮令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正要说我有车,就见盛灼眼神一亮,冲着马路对面的一个老女人亲切地?挥手。
“那学姐再见。”盛灼觉得?自己礼数做足,便小跑着穿过马路,走到谢溪又旁边。
身后阮令微微皱眉看着马路对面那双人。
直到程一澄和李岩说完话出来,走到阮令身边,顺着目光看去。
阮令问,“那是谁?”
只?见程一澄眉头紧锁,细细品味刚刚谢溪又一闪而过的侧脸,吸了好几口?气才尝试着说,“这个姐姐漂亮是漂亮,但是不太?合适你吧我觉得?”
阮令的目光静静地?落在程一澄脸上。
程一澄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补救一番,“也?也?不是说肯定不合适”
话还没说完,就见阮令矮身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通体银色的跑车中?。
挥一挥衣袖,没把程一澄带走。
程一澄:“?”
盛灼见谢溪又单手拎着两袋水果,另一只?手抄在兜里,便伸手要帮谢溪又去提,“我帮你拿吧西柚医生。”
谢溪又不着痕迹地?躲开,有点无奈地?说,“你手上不是还有伤么,我拎得?动。”
盛灼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和谢溪又并排走了会儿。
先前准备了一大?堆要问的话,现在看到西柚医生又觉得?好像不需要问什么,能?在盛夏静谧的晚风中?遇见谢溪又,是个不错的事情,盛灼也?不觉得?这样的沉默令人尴尬,索性就看着路灯下?的影子,谢溪又单手拎着不轻的水果也?不怎么费劲,长发披肩,高高瘦瘦;而她一头短发,影子里有点像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