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岩摇摇头:“日月神教在武林中确实很厉害,但相对整个天下来说,又算的了什么?武林只是天下一隅,既然东方不败已经占到武林的最高峰,又何必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小池子里呢?”
杨莲亭:“……”
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然并卵,武林人不在武林混,难道学人造反,争霸天下?
虞岩见他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只得换个说法道:“抛开发展前景不论,你们困在日月神教,不觉得总是有人指指点点,舆论环境对你们极不友好么?”
杨莲亭不懂什么叫舆论环境,但对指指点点这四个字有着切身体会,当即脸色一沉,杀气腾腾道:“谁敢!”
虞岩:“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人当着你们的面,自然不敢说什么坏话,但在背地里,还不知将你们编排成什么样,你就算查到一个杀一个,也杀不尽人心的阴暗,只会将他们推向任我行等叛逆。”
杨莲亭:“那我将任我行也杀了!”
虞岩:“先不说你能不能杀掉任我行,就算能杀,以后也会有任你行、任他行、任什么人都行,因为日月神教已容不下你们,江湖也容不下你们,甚至整个天下都容不下你们。”
“那哪里能容下我们?”
“东厂,只有东厂能容下你们。”
“你是东厂的人?”
杨莲亭十分讶异,他以为绑走自己的,不是任我行的手下,就是所谓的正道中人,比如像左冷禅、岳不群这样的野心家,却唯独没想过会是东厂。
东厂不是忙着替皇帝收税,跟士绅大族斗得难分难解么,怎么有闲暇并且有兴趣插手武林之事?
虞岩有点脸色发黑地指了指门外:“我不是东厂之人,他们是。相比我来说,你不觉得东方不败更像是东厂之人么?”
杨莲亭:“……”
他觉得虞岩在歧视东方教主,又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令他无法反驳,因为教主确实比任何人都像东厂之人,毕竟都挨过一刀。
如果教主加入东厂,东厂之人自然不会歧视他们,更不会对他们指指点点。
杨莲亭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
杨莲亭在东厂的据点浮想联翩,却不知有人已经被激怒得想要发疯,还有人被追杀得仓皇而逃。
被激怒之人是东方不败,被追杀者则是左冷禅。
虞岩打着左冷禅弟子的名号,使着与左冷禅一样的武功,将东方不败满脸虬须的小心肝掳走,等于将一口黑得锃亮的大锅,严严实实地扣在左冷禅头上。
左冷禅就算想解释,都无法解释。
谁让他之前脑子一热,认下了某个胆大包天的“弟子”呢!
事实证明,有些锅真的不能乱背。
他只以为某人放跑了任我行,却没想到连东方不败的逆鳞,也被顺手牵羊打包带走。
放跑了任我行,东方不败虽然愤怒,但还没有丧失理智,对正道高手,尤其是风清扬,多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