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盖掀开,都是些寻常饭菜。
说不上大鱼大肉,总比牢饭要强些。
两名狱卒挨盘端起来瞧,甚至用筷子拨弄两下菜,看是否有夹带违禁物品。
最后,他们将目光放在那些酒上面,甚至还一瓶瓶拔开盖子去闻,生怕有不明药液混在其中。
几名妇人对视一眼,心里头都有些别扭。
眼瞧着这种琐碎检查没完没了,不知要耗到多久,其中一名蓝衣妇女忽然上前,娇柔地推了下狱卒的手。
“老爷们,这天儿怪热的,再耗下去菜都要闷坏了……这两壶酒权当孝敬,就放我们进去吧。”
狱卒们互相递了个眼色,轻咳两声,没再继续拔酒塞,装模作样望向别处,向她们胡乱挥挥手放行。
待妇人们走远,恰好也到了换班时间,狱卒一人拎着一壶酒去休息,路上笑骂那些妇人没眼色。
回到茶房,恰好碰到下人在布置膳食。
几人趁机聊了会儿今日城内的动荡,以及狱中被关押的犯人近况。
谁也没注意到,桌上一壶酒的瓶塞,慢慢从内被顶开。
待狱卒回神时,那塞子又好端端回到原处。
只是……
“哎,你们做事不利索啊,这桌子怎么还湿漉漉的,洒东西了?”
狱卒一时不慎蹭了满袖子,凑近一闻,酒香浓郁。
嗯?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
奶茶色的茸毛是湿的,爪子是湿的,就连变出的小黑斗篷,都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蓬松款便成紧身款了喂!
趁乱流出茶房的苍束躲过站岗狱卒的视线,寻个偏僻的角落气呼呼地拧着斗篷。
嗝~
猝不及防,一个小酒嗝儿冒了出来。
苍束把自己吓了一跳,忙捂住嘴,小心翼翼探头观察,见无人往这边来,这才稍稍放心。
嗝~
又一声。
苍束揪着半圆耳无能狂怒。
小仓鼠酒量不好啊。
他控制不住他寄几啊。
晃掉脑袋里的水,苍束瞄准岗位视线死角,飞一般向通往地下的梯口奔去。
诶,等等,他跑得怎么好像是S线……
咋还画上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