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活口,毫无慈悲。
这城主的心好冷。
如同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
其实这条路城主并未走多久,可苍束却觉得漫长无比。
当他终于站定,苍束不安的心反而悬得更高。
“萧长老,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城主轻笑着对面前的人打招呼。
苍束的半圆耳灵敏地动了动。
萧长老?
可是天鸢派那位声望最高,举办历年易宝会的萧长老,萧御段?
沉重的铁链被轻轻扯动,对方似乎在打量这位不速客。
半晌后,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缓慢响起:“你是……裘千识。”
“哈,难为您还能认出我,看来梁簿征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城主裘千识轻声笑道:“若教我来,保管您三魂离碎,半日内便彻底贴服,哪儿还用得着这许多功夫。”
萧长老一阵沉默。
“罢了罢了,我千里而来也不是为了和您说笑的。”
裘千识伸手,将听戏的苍束从袖中掏出,隔空扔了过去。
突然被拉出场的苍束没有准备,急忙张开四爪,朝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滑扑。
宛如一只飞鼠,坠进萧长老怀中。
银发与血迹斑斑的铁锁交缠,穿透要穴的铁钩狰狞弯曲。
钩锁表层的法阵安稳发出暗黑色的幽光,苍束单是稍微挨得近些,就惊跳逃开。
凭他现在的修为,若真贴上,怕是瞬间就会消散得形神俱灭。
这些危险恶气顺着那些被拷打出的伤口,源源不断输送到萧长老体内。
不知会为其带来怎样难以想象的痛楚。
而被此酷刑折磨的萧长老,如枯木般盘坐在囚房中央,身形僵硬,目光涣散。
即便看着苍束腰间的器引,亦未露出惊讶神情。
仿佛外界所有发生的事,都无法再给他内心带来丝毫波澜。
苍束呆呆注视着萧长老的伤,对此人的疑惧,也逐渐转为深深的同情。
好卑劣的手段。
“萧长老,事到如今,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裘千识慢条斯理转动着手中长剑,挥手将其沾染着的血迹甩开。
“梁簿征为人狭隘,不肯坐视您这位长老名望过盛,才下此毒手,并非您与他志道不同。”
“呵,您固守血阴灯与器引的秘密又如何?通天路条条,岂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血阴灯现世已是命劫,无论何人取得,圣洲大陆都注定要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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