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现在是只仓鼠。
莫得衣服。
与此同时,互相使绊子的梁簿征和裘千识皆身躯一震。
只见剔骨塔豁然涌出漫天黑雾,带着无数恶魂的哀嚎和窃窃私语,以卷吞万物之势,将两人迅速围困。
视线被彻底遮住之前,他们都看见了那个站在苍束身后的老者。
“萧!御!段!”
梁簿征发出灵魂呐喊,比瞧见苍束时喊得还有悲愤万分。
不知这短短的三个字中,究竟包含了何等爱恨情仇。
两把宝剑齐鸣,争相破空发威。
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黑雾便被两位高手协力破除。
“咔~”
剔骨塔发出被强力催坏的裂痕,随着梁簿征泄愤似的又一剑,缝隙加剧扩大。
最终,整座塔身轰然碎成万千片,连带着塔内的缕缕魄魂,都在悲惨的哀嚎中,被剑气撕成碎片。
梁簿征:“不好!萧御段跑了!”
裘千识:“多嘴,蠢材。”
剑光再次闪动,两人边打边往外追,徒留空荡荡的锁链,在室内的一片狼藉。
无人注意到,一缕极为虚弱的魄小心翼翼从塔身的碎片中飘出,盘桓片刻,贼溜溜钻入囚室角落那只小虫体内。
只见那虫僵着足肢翻壳半晌后,猛然一咕噜爬起,小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随即又用细足将全身摸了个遍。
“完了。”
谢横的哀魄流下两行清泪。
“我成屎壳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