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途眼中闪烁着亮光,点了点头。
黄昏下,祠堂里已经暗得看不见光了。
小女孩被冻得瑟瑟发抖趴在蒲团上。
她饿得头晕眼花,冷气吞噬着她的皮肤,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个偏瘦将自己脸蒙得很严实的人拿着手电筒走来。
手电筒的光柱打在青色石板上,脚步声离小女孩越来越近。
终于,那人穿着一双白色棉鞋站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仰视,然而她眼前发黑,人物叠成了重影。
那人半蹲下来,在她面前放了两个馒头、一瓶水和一个暖宝宝。
小女孩干裂的嘴唇喃喃。
顾途转身离开了。
小女孩的双眼湿润了,她费劲全身力气颤抖着拿起馒头。
馒头已经凉了,但是是软的。
顾途默默出了祠堂,骑上三轮车带着佛千回离开。
佛千回背对着顾途叹息了声:“真可怜。”
然而他却笑着看着一个小男孩在祠堂门口的树墩后冒出脑袋,眼神从疑惑到贪婪。
佛千回并没有告诉顾途,而是路上怜悯又叹息小女孩的遭遇。
顾途回到家将佛千回从三轮车上扶下来。
佛千回仰头看到屋前的树干已经延伸到房顶了。
佛千回指着那片树干对顾途道:“若它继续长下去,势必会压到房梁,要不把它锯了吧?”
顾途一想也是,于是拿着锯子从楼梯上到屋顶。
由于树干离屋顶又有些远,顾途担心危险,便用木系异能变出藤蔓,由藤蔓把着锯子去锯树。
佛千回倚在轮椅上托腮,柔和地看着顾途的动作。
待树干锯到一半,佛千回摆手心软道:“还是算了吧,大树能长到现在也不容易,还是等它真戳到屋顶再锯。”
顾途觉得佛千回说得在理,便点头收回藤蔓。
他余光向下望去,见树干离地面有六米高,顾途打了个哆嗦。
他有点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