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否认一个人,她倒是伶牙俐齿,气得他拍了拍桌子,“我还说不过你了是吧!”
顾念北心想马蜂窝桶都桶了,还怕蛰出更大的包?
“爸,索性今天一次性说清楚,您今天让时大哥来咱家,我知道您什么意思,您一直喜欢时谦大哥,我从小就认识他。
时大哥对我从来就没有那种想法,我对他更没有,您硬凑我俩,这是稻草绳子做裤腰带,您不尴尬我还尴尬呢。”
顿了两秒,她低低地说,“我和苏辰已经领证了,您就断了那个念头吧。”
顾焰新登时震惊,心底还留存一丝耳朵不好使听错了的希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念北的声音平静低缓,“我是说我已经和苏辰领结婚证了,本来我想找个机会好好跟您说的,可时谦大哥一直在。
爸,我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有些事我可以自己做决定。”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顾焰新腾的一下站起身,怒火攻心,身体发颤,扬起手臂就要向顾念北挥去。
顾念北的心脏震跳得愈发剧烈,倒不是害怕,她有机会躲开,可偏偏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紧紧地闭着眼睛,倔强地承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顾妈妈早就在门外听到父女俩的争论,急得直跳脚,透过门缝看到老顾扬起手臂,箭步冲过来。
“顾焰新,你干什么!你敢打女儿我跟你没完。”
顾焰新这巴掌打不下收不起,胸腔的无名火四处叫嚣,手掌“啪”地一声拍到桌面上。
顾妈妈调整气息,“念念领证的事我知道,你怪不得女儿,女儿是想心平气和地和你谈这件事,可你给女儿机会了吗?
新闻都已经澄清了,你还揪着不放干什么。”
“念念被爱情冲昏头脑,你也跟着糊涂,所谓的新闻还不是有钱人的游戏,他们的婚事我不同意,想都别想。”
顾念北眸中的泪水蓄满眼眶,印象中高大亲切的父亲从未动过手,委屈和无助排山倒海而来,心像是被人重重的踩了一脚,她怒气冲冲躲进卧室倒在床上。
人不顺心胃也跟着凑热闹,顾念北很少胃痛,上一次胃疼还是在法国第一次做国际会场翻译。
恰好赶上法国民众大罢工,在会场关闭的最后一刻她才坐进同传箱,上一秒气喘吁吁下一秒就要立刻进入高压备战状态。
那次是兴奋紧张到胃痛,这次呢,有生气、无助、甚至还掺杂着说不清的自责吧。
手机铃声不知重新响起几次,顾念北一手按着胃,一手划开接听键。
“念念,看我的演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