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坚不可摧的大门瞬间支离破碎,轰然倒下。
伊曼既然能将无机物转变为有机生命,同时也就意味这个东西具备了被杀死的可能性。一旦死亡,其本质就会发生改变,但它无法再退化为门,而是像大自然的任何生命逝去一样,变为尸体。
牢门破开后,江厌没有急着闯入,站在门口谨慎地朝牢房中窥望。
当他确认牢房的布置的确和实时监控显示的如出一辙,眼皮世界下也找不到有任何可疑之处之后,才缓缓踏入房间,乌夷和两只剑齿虎紧随其后。
在实际感官体验下,牢房要比从监控上看到的宽敞不少。
阿列克谢就蜷坐在角落的床头,双臂环膝,脸面低埋,仍保持着在监控上看到时一样的动作。江厌十分诧异,按理来说,牢门被破坏时所引起的动静完全足够把沉睡的人唤醒,可阿列克谢却无动于衷。
剑齿虎从江厌身边钻了出去,它比江厌快上一步的来到阿列克谢身边,小心翼翼地用鼻息来嗅探阿列克谢身上的味道,似乎想确认她是不是早就已经一命呜呼。
江厌后来居上,站在阿列克谢身旁叫了她的名字,结果毫无例外地石沉大海。
犹豫了一会儿,江厌还是选择伸出手,轻搭在阿列克谢肩头,淡淡的,温润的体温透过囚服过渡到江厌指肚上。他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人还活着。看样子只是保持着这幅模样昏迷了过去。
江厌摇了摇阿列克谢的肩部,视图将她从昏迷中唤醒。
可江厌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用了一成力气,阿列克谢便立刻像被抽掉了最后一个支撑点的叠叠木一样,向地面倾倒。好在乌夷立刻打起照应,眼疾手快地将阿列克谢抱住。
但抱住一个一米七出头,近一百斤的阿列克谢对于娇小孱弱的乌夷来说还是过于勉强了。可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倔强地想靠自己把阿列克谢拖上一头剑齿虎的后背。最终还没走出几步,就踉踉跄跄的和阿列克谢一起摔倒。
乌夷揉了揉自己被砸痛的后背,将压在身上的阿列克谢挪开。
直到现在,江厌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好像完全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除出去,变成了一个静默的旁观者。乌夷疑惑地朝江厌投去目光,发现他脸上不知何时流露出不安焦虑的神情,呼吸停顿下来,从微微张开的齿缝间吐出一连串仿佛预见了风雨欲来般沉重的喘息。
“鱼啄静。”江厌低声说。
乌夷不明白江厌口中那三个字的含义,只能缄默地看着他两步并一步冲上前来,将阿列克谢从地面上一把捞起,然后平稳地搁置在剑齿虎背部,他甚至还掀开阿列克谢散乱,遮挡了大片脸颊的短发,露出短发下那张恬静清秀的面庞。
“她根本就不是阿列克谢!”江厌大声的朝空气中怒吼道,泄愤的拳头砸落在被铺满了白色软垫的墙壁上却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也发不出半点声响,江厌心中的愤怒因而更加剧烈,已经快临近丧失理智的边缘,“操他妈的伊曼!”
江厌并没有认错,更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这个被囚禁在牢房中昏迷不醒的人根本不是阿列克谢,而正是在那场飞船爆炸-->>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