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大雪漫天飞舞,两个官兵驾着马来到了回生堂门前,一人急匆匆跳下马直接推门进去寻人,另一人朝着小夭和相柳问到:“你们二人可是这回生堂的医师?”
小夭手背在身后悄悄捏着迷药准备随时扔出,面上不动声色:“正是。”
相柳则是挡在小夭身前,保持着最佳的进攻状态。
此时屋内的官兵边往外跑边喊:“里面没人!”先前问话的官兵焦急地说:“劳烦二位跟我走一趟,我们将领身中剧毒,军中医师均束手无策,现在城中的知名医师都已被请去,我等听闻回生堂的馆主医术高超,特意前来寻人,若是能治好,可得赏赐黄金百两。”
小夭一听是来寻人解毒放下心来,回道:“我们二人这就来,请问在什么地方?”
“事不宜迟,你们骑着这匹马跟着我们,这就出发!”官兵牵着马的缰绳递过来,跃身上了同伴的马。
相柳询问地看向小夭,小夭朝他点点头,二人翻身上马,跟着官兵一路朝着将领的住处奔去。
四人策马飞奔了一个时辰,来到城中的一处大院外,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沈府”,门前有两个威武的石狮,院子不算奢华,却干净整洁,门口停了许多马车和马匹,院中传来嘈杂声,几十个医者打扮的人,分成七八堆围在一起商讨着病情。
小夭进来一看,有一堆的七个老头都是熟面孔,于是拉着相柳走过去问好:“各位安好!”“安好,安好”六人异口同声,只有一位姓朱的老医师重重地哼了一声,端抱着胳膊撇着头,不正眼瞧他们,此人骨骼分明面容清瘦,一身微旧的黄袍,正是上次去道歉想要将他们轰出去之人。
相柳闻声一记眼刀扫过,朱医师打了个寒颤这才消停。
小夭开口询问:“不知这将领是中了什么毒?”
一个淡青色衣袍的老医师回答道:“我刚才进去瞧过了,此人面青口干,双目呈血红色,身体有紫色不规则斑纹,脉搏时而强劲时而微弱,现在昏迷不醒,确实是中毒之征兆,但若说是何毒,老朽实在是见识浅薄还真不知。”
另一位紫衫老者开口道:“老朽也去瞧罢了,这毒看起来蹊跷的很,简直闻所未闻,就连见惯了各种毒的军中医师也是束手无策,他们这才来城中搜寻知名医者前来碰碰运气。”
其余几位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夭蹙眉思索着,几秒后眼中灵光一现,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麻烦小哥带路,我想去看看病患。”
话音一落,周围正在探讨病情的医师们纷纷抬头看过来,离得近的朱医师嗤笑一声:“大家都排序按照顺序进入看病呢,你来的晚资历又浅,怕是最后才会轮到你!”
小夭扬声说:“若是这么说,我怕屋里的人没命等到我进去了。”
朱医师不满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如你?”
小夭说:“如不如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按他现在的症状没命等那么久,若是浪费时间请各位一个个去试,等毒进到五脏六腑了,我也无力回天了。”
朱医师大喝:“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相柳要动手,被小夭一把抓住摇了摇头。转身认真对侍卫说:“劳请小哥帮忙通传一下,就说我有几分解毒的把握想现在进去看一下。”
侍卫进去通传,朱医师走到小夭旁边嘲讽道:“真是大言不惭!还未看见病人就夸下海口说有把握,哼!我倒要看看一会你怎么收场!”
小夭不理会他,就当没听见。朱医师气得咬牙切齿:“一会我也要跟你进去,看看你多大本事!”
此时侍卫小跑着回来说:“请先生跟我来!”
小夭快步跟上,朱医师赶忙也要跟着进去,被相柳一把抛在身后摔了个跟头。
小夭回头说:“没关系,让他来。”闻言朱医师连忙爬起来跟在后面。
病榻上一个容貌俊朗,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安静的躺着,症状确实如刚才的青袍老者形容的分毫不差,中毒大概三日有余,毒已渗入血脉当中,现在还算为时未晚,再拖下去等毒进入五脏六腑再想解毒就不那么容易了。
小夭看过之后心中有数,却不急着开口,斜眼看了一眼姓朱的老头,朱医师以为他跟自己一样看傻了眼,得意地说:“还治不治了?来呀!别愣着啊!开始展示你的威风啊!我还等着学习你高超的医术呢!”
小夭不怒反笑:“我治不治的好关你什么事?我治的好如何?治不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