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竹溪带着毛球去了早点铺子,不知道它爱吃哪个,把所有种类都点了一遍,毛球却看也不看一眼,若喂到嘴边,就会毫不留情地啄她的手。
没多久齐竹溪的手就布满了紫红色的印子,却什么东西都没喂进去,她愁眉苦脸地不停哄毛球,依然无济于事。
最后没办法,只好将它带回医馆,欲找朱公子求救。
一路上不停地祈祷:公子邶千万不要在医馆!千万不要在医馆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让他看见我的无能!
这是她第一次祈祷希望不要见到他!
结果出奇的灵验——俩人都没在,锁门了。
她站在医馆门口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毛球饿得不行,在她怀里不耐烦地一直挣扎,却被越箍越紧。
齐竹溪都快急哭了,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医馆门口,默默祈祷着朱公子一会能一个人回来。
毛球也没了力气,虚弱地倒在她的怀里蹬腿。
此时小夭带着相柳东拐西拐,从一个小巷子里进入了离戎族开的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并不是什么客人都接待,以前来都是相柳带着她,她只单独去过一次,也是因为有璟的暗中护送才顺利进去。
这一次她俩直接被守门的两个男人赶了出去,弄得小夭一脸莫名其妙,难道这几百年前的规矩不同?
她感觉相柳的手动了下,侧头一看,他似要动手,慌忙将其拦住。
然后带着笑意询问:“敢问两位大哥,为何不准我二人进去?”
其中一人说道:“进门需有信物,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
小夭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那人随手接来看了一眼,立刻恭敬地递回,接着两个男人朝着小夭二人行了一礼,客气地拿出了狗头面具,按下机关,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
小夭戴上了狗头面具,带着相柳走进了地下赌场。
相柳把玩着面具,“这狗头面具倒是有趣。”
小夭解释道:“传说离戎族的先祖是双头狗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每个进入地下赌场的男人都必须戴着狗头面具。”
她说完举起两个爪子,对着相柳汪汪地叫。
相柳不甘示弱,也戴上面具,举起两个爪子,汪汪汪地陪着她玩。
两人一路闹着穿过甬道,走进地下城后,到处都是狗头人身,热闹非凡。
小夭带相柳去赌钱,她流浪时曾在赌场里住过五年,靠这个吃饭,可以说是想输就输想赢就赢,她示范了几次,相柳也看出了门道,两人一直在赢。
她暗中捅了一下相柳的胳膊,又开始往回输一些,相柳也随着她输。
以前来赌场都是她心情不好时,相柳带她来放纵,喝着烈酒赌着钱,能让她短暂地忘记烦恼。
可如今不同,她不再有烦恼,只是与他角色互换,带他来走一遍他们曾经的路。
相柳拿着一袋子赢来的钱在她跟前晃了晃,“在愣什么神?”
小夭笑,“往回输了半天,还有这么多啊?”
“刚才那把失手了,不小心又给赢了回来……”
“哈哈哈,那你还需再练练啊!”
两人玩了大半天,直到肚子饿了,才从地下赌场里出来。
相柳还了狗头面具,装作不经意地问小夭:“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是谁带你来的?”
小夭手里抛玩着鼓囊囊的钱袋子,冲他狡黠地笑,“你呗!没钱花时就带我来这里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