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弃一直后退到边缘,将骨笛横在胸前,小声又和善的解释:“你别误会,我的蛇丢了,我是出来找它的。”
姜时镜瞥了一眼将他包围成圈的蛇群,轻嗤了声:“你当我老眼昏花,看不到这些花花绿绿?”
谈弃:“…………”
可以不必这么形容。
“误会。”谈弃露出善意的笑,观察着姜时镜的神情,“它们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说着,他用手抚过挂在腰间的银铃,一声清脆的响声,蛇群迅速有序地消失在原地,爬回草丛的栖息地。
姜时镜把重剑立起,手搭在剑柄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出现后就做了一系列莫名其妙举动的谈弃,周身的戾气越来越重。
后者小心翼翼地观摩着他的神色,暗想圣女应该已经脱身,他不用再拦着这个阎王了吧。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的小命也挺重要:“我找到蛇了,恕不奉陪。”
话落,转身就想跑。
哪知身后蓦然响起声音:“你们蜀地的人,是否都能操控毒物?”
谈弃愣了一下,转回身看他,只见檐角上的少年身上的戾气谈了许多,月光照耀在他身上,隐隐透着几分落寞。
诚实道:“不能,只有修炼过的教中弟子,通过考核后拥有骨笛才能操控陌生毒物。”
“陌生?”
谈弃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对蛊术感兴趣,但作为来了中原后,第二个向他提问的人,他抱有很大的科普兴趣回道:“整个巴蜀地区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饲养毒物和蛊术。”
“比如我所在的村庄,族长明令禁止所有人不准修习蛊术,连养小宠物都不行。”
他掀开袖子,露出缠绕在小臂上的糊糊,一脸真诚又自豪地介绍:“这是糊糊,我亲自接生的,一直饲养到现在,糊糊能听懂我的话,并且不用骨笛操控就能完成我想让它做的事情。”
糊糊格外配合的直起身子扭了一段舞给姜时镜看。
姜时镜:“…………”
他又指了指刚刚爬下去的那堆花花绿绿道:“刚才你看到的那些小家伙,我并未饲养过,是用骨笛唤过来的。”
“它们会在陌生且没有任何链接下被骨笛操控。”
姜时镜怔了下,他接触过上千个从蜀地来的魔教人,只有这个连脸都没蒙上的黑衣人会跟他述说解释。
语气中甚至还带着热情。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谈弃,许久后才道:“你不是说族长不允许你们修习蛊术?”
谈弃理所当然:“昂,所以我跑出来入教了啊。”
“咸鱼教,我没记错的话,就在天魔教边上。”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姜时镜声音刹那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