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直跟着他的暗卫们都没有参与,只知道当年主子从蜀地回来后,身受重伤,但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过,甚至还敷了药。
当年的事情姜时镜从未提起过,其他人也不敢问,他们便也都眼观鼻鼻观心。
从没觉得此事还有隐情。
姜时镜看向角落里想当场挖个洞钻进去的药童:“去看看止血的药准备好了没有。”
药童连忙点头,等人走了后,他才道:“身上没有蛊蛇印的咸鱼教人,没必要撕破脸皮,再过半年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咸鱼教也在受邀名单上。”
云母点头:“是,属下遵命。”
桑枝再拽着大夫回来的时候,苏淮之身上的银针已经全部被取掉,肌肤不再如死人般灰白,隐隐恢复了些血色,看着像是活过来了。
她把手上已经捣碎的药放在矮桌上:“都在这里了,已经磨好了。”
话落,矮桌上干煸的死蛊闯入眸内,她下意识的手颤了一下,默默地站到大夫身边,这才看到苏淮之胸口处还有一条已经被缝上的刀疤。
虽没了蛊虫,但胸口的起伏依旧稳定。
桑枝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后厨里还煎了药,要端过来吗?”
“不用,等他醒了再给他喝。”姜时镜将小格子里的药粉各取出来一点混合在一起,洒在伤口上,而后站起身朝着大夫说道,“把伤口包扎起来,连续三日换药。”
大夫连忙取过矮桌上的白布把伤口一圈圈包扎起来,又去摸苏淮之的脉搏发现比先前弱许多,但也还算稳。
惊叹道:“小伙子还真有点本事,这样都给救活了。”
姜时镜站到一侧,靠在柱子上,他眸内透着浓重的疲惫,汗珠不断地顺着额角滑落,脖颈上也布着汗水,打湿了领口的衣物。
桑枝拿过备用的布巾递到他面前:“你出了很多汗。”
他微勾起一侧唇角:“终于想起来自己丫鬟的身份了?”
桑枝:“…………”
她把布巾直接塞进他手里:“无论如何,辛苦你了。”
姜时镜随意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站直身体道:“他至少明日才醒,你是要留在这里守夜,还是跟我回客栈。”
桑枝绕过屏风又去看了一眼苏淮之,道:“他已经脱离危险,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若是你想连夜赶去襄州,我也是要跟你走的。”
姜时镜沉默了一会:“看你先前担心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要留下来嫁给他。”
桑枝:“?”
他在说什么屁话。
她转过身看向少年:“我看起来像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姜时镜挑了挑眉,没回话,径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