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回到知府给他们安排的院内都未曾舒展开。
他的医术虽不及母亲,但也没差到连药材都分辨不出来,可方才屋子里混在一起的药味,他至今没有明确的头绪。
包括夫人那奇怪的脉搏。
这种脉搏他以前似乎在谁身上也摸到过,只不过触及就分,太过短暂以至于让他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他看向翠儿,吩咐道:“去取笔墨纸来。”
翠儿:“是。”
桑枝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奇怪道:“你要写药方?”
“不是。”桌子正中央放着一盆鲜绿色的绿植,他把绿植拖到自己身前,拨弄了一下叶子,“云母应该同你们说了,这个府内到处都充满着药的气息。”
他摘下一片叶子,将叶子折叠成两半又去拨盆内的泥土。
桑枝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看着他的动作,道:“这些绿植和鲜花里都被放了药,是吗?”
姜时镜动作停顿了一茬:“你懂药。”
她摇了摇头:“闻到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夫人屋子里摆放着许多的鲜花,那里的花和绿植加起来比我们院子里的还多。”
“想要闻到味道很容易。”
最主要是她把窗户全部打开,屋内的药味却始终散不掉,那盆放在窗口的花,即使被风吹了那么久,仍然能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姜时镜用叶子勺了一小块泥土到桌上:“这些药对人体无害,不是罪魁祸首。”
桑枝伸手拨弄了一下深绿色的叶子,想起在现代时刷到过用中药给植物治病的短视频。
缓缓道:“红姨娘之所以能将这些绿植和鲜花养得如此好,是因为给它们都用了药。”
“嗯,只不过……”泥土里有一只很小的爬虫,在土里钻来扭去。
他没继续往下说,看着那只活泼的虫子突然沉默了下来。
桑枝没等到后话:“你方才想说什么?”
“见过神医。”正巧这时翠儿带着笔墨纸进屋,把东西一样样地放在桌上,熟练地开始磨墨。
姜时镜:“没什么。”
等翠儿磨了一阵墨后,他取过笔在纸上逐一写下各种药材的名字。
其中不乏有灵芝,鹿茸,麝香等药物。
少年的字笔锋凌厉,没一会儿就写满了两页纸。
他把还没干透的纸交给翠儿:“三日内让人把这些药材全部备齐。”
翠儿不识字,以为是药方:“奴婢遵命。”
桑枝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你想研究夫人屋子里混合在一起的药?”
姜时镜把毛笔放上笔架:“那里的药太多了,我没有把握让她离开那间屋子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