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虽不清楚他的身份背景,但也不敢再靠近,乖乖地行礼道:“请公子稍等。”
离开前,她找了楼里的打杂丫鬟,让她带两人前往二楼用屏风隔开的雅座。
青楼里的房间大多都是办事的房间,并不适合用来谈话。
桑枝被姑娘们的热情逼到社恐症都快犯了,见姜时镜往二楼走,赶忙跟上。
二楼的看台为半镂空,能够瞧见一楼靠后的舞台,算得上观赏的最佳位置。
桑枝屁股刚挨到长椅,跟着的两位姑娘就一左一右紧挨着她坐下。
姜时镜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坐立难安的少女,甚至能想象到面具下的煎熬表情。
其中一位姑娘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想喂给她,又碍着面具在,无从下手。
夹着嗓子撒娇道:“公子何不将面具摘下,好让奴家伺候您。”
桑枝话都不敢讲,只能被迫摇摇头。
姑娘举着手里的茶杯娇笑道:“公子难不成有惊人之貌,无法取下面具。”
她还是摇头。
姑娘的心理素质很强,手里进退两难的茶水索性自己喝了下去:“既如此,奴家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公子莫要责怪。”
桑枝继续摇头,求救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年,只见他弯着眼眸如猫儿般用揶揄的神情仿佛在看戏。
视线相撞,他瞳内无声的笑意更盛了。
桑枝:“…………”
真想给他一拳。
姜时镜嘴角上扬,朝她左右两边的姑娘道:“她喜欢男子,别耗费精力了。”
说着指了指楼下刚进来的男客人:“不如去找那位公子。”
靠近围栏的姑娘往下瞧了一眼,脸色顿时难看一片:“公子莫要开玩笑了,那位可是知府家的少爷,我们配不上。”
虽是这么说,但她语气隐隐带着颤抖。
桑枝不解地看向她,好奇心作祟下,压着嗓音道:“你在害怕他。”
短短一句话,姑娘并未察觉,原本挽着桑枝的手收了回来,暗暗地压住了另一只手。
“怎会,只不过是我们这种人不配伺候那般高贵的少爷。”她没了一开始的矫揉造作,“奴家想起晚些还得登台跳舞,请恕奴家不能继续伺候公子。”
桑枝继续压着嗓音:“无妨。”
另一位见她走了后,惆怅道:“露露今夜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碍于在场还有两位来这里消费的男客人,即便再共情也无法说出口。
神色落寞地跟桑枝告辞:“奴家唤琴瑶,公子若有需要,可随时唤奴家。”